她用肩膀撞了撞江岁宜,问:“你呢?”
“我嘛……十七岁这一年,应该算是人生中最离经叛道的一年了。”江岁宜笑出声,“但也是最无怨无悔的一年。”
“二十七岁,希望我能以另一种方式,还留在附中吧。”
李梦言惊讶:“没了呀?你都不提一提那个谁?”
学妹表情揶揄:“其实,学姐大可以不用避嫌,我们都懂的。”
“……”
是贺迟晏的出现解救了语塞的她。
他又利落地修剪了额发,精致眉眼展露无疑身上是初见时的夏季校服polo衫。
学妹迅速转换了目标,贺某人的答案倒是独树一帜。
“二十七岁,”他旁若无人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垂眸含笑:“按照计划应该已经结婚了。”
学妹≈李梦言:!!!
李老师默默从门口飘过,视若无睹地提醒说:“估完分赶紧下楼去广场拍毕业照哦。”
江岁宜耳根一红,拨开人就回班级里收东西。
等到去到广场上时,年级千人的队伍已经整齐地站好了。
四班和十九班离得太远,站成四排的千人队伍一眼都望不到头。
摄影师连照了几张都觉得构图不对,于是和领导们商量着,是否能挪几个人到另一头去。
巧的是,贺迟晏就是那几个人的其中之一。
他如愿地站到了江岁宜的右上侧斜角,拍照时手还搭在她的肩上。
后来她拿到年级毕业照片,才哭笑不得地发现,他连镜头都没有看,全程视线下落。
颇有种偏向瞎子抛媚眼的感觉。
在学校逛完之后,众人前往提前预订的谢师宴酒楼。
两个班订的小厅包间恰好在对面,人几乎全部来齐,他们迟到太久,此时走廊上空无一人。
江岁宜隔着门都能听见老班在里面慷慨激昂。
正当她准备进入时,贺迟晏拉了她一把,猝不及防差点撞进他胸膛。
“刚才在学校就想问了,”他说,“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
江岁宜没想到这么突然,颇为目瞪口呆地结巴道:“吃完饭再、再说?”
他凑上来,咫尺距离,眼睛上下打量她。
有一种,她要是说不出具体时间,就不可能放她进门的感觉。
江岁宜丢盔弃甲,妥协道:“那、那现在就给吧。”
说罢,她稍一推人,转身就想往里面跑,却被面前人搂着腰,扣着脑袋。
嘴唇倏然染上过电似的麻意,她指控的声音被含糊咽下,“你别……”
救命啊。
也不看看现在是在哪儿,包厢里随时可能会有人出来啊!
但四肢百骸已经难以控制,江岁宜只好被动地被他手勾起下巴、托起脸颊。
脸颊缺氧到憋得通红,舌尖轻微发麻,呼吸全乱,她蹙着眉推人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