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冯佳人打了电话:“今天来跟我一起看简历吧,必须得先招两个hr了。”
“得嘞!”
两人埋头看了一天,筛选出了十几份简历,又一一打电话约好了面试时间。
忙完向北伸了个大懒腰:“下周办公室就能投入使用,招好hr,就能组建干正活的团队,可以着手调查这些求助信息了。不错不错,新我未来可期!”
冯佳人凑过来:“你昨天跟我说金雯不打算起诉她爸的时候,还有点蔫,今天精神头就这么好了,能不能问一下,这其中有没有我哥的功劳?”
向北斜着眼睛看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很突然吗?我哥在你面前跟孔雀开屏一样,你不会以为我们看不到吧?我只是不想做那种搞无聊助攻的朋友,所以一直没问而已。
“另外前天那个法务应该跟他交代了那些事,昨天我哥问我金雯有没有同意起诉,我说没有,你挺失望的。他听到后就换衣服出门了……”
她伸出手指虚空在向北周身打了个圈:“然后今天你就这样精神抖擞了,我也不打听隐私,我就是好奇有没有他的功劳?”
“有。”向北给了肯定答复。
“好嘞!”冯佳人笑得有点幼稚。
接下来的一个月,向北依旧忙碌,但好在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再忙也安心。
办公室投入使用了,该招的人也逐渐招齐,说要投钱的两位富婆也践行了承诺。
之前雇保镖的安保公司还发来了长期合作意向,给的签约费相当实惠,向北与冯佳人商量了一下,签下了合同,以及保密协议。
向北又出了一期新视频,除去介绍了办公室地点,还在隐去个人信息的前提下,讲了金雯妈妈的案例。
这期视频的效果更加直接,更多的受困女性发来了求助私信。
尤其当宣布金雯妈妈拿到离婚证后的新一期视频上传后,更是引发求助信息大爆棚。
因为有了人手,向北直接让大伙儿把所有的信息都汇总起来,一一取得联系。
在查证核实后,再寻找对症下药的法子达成目的。
“又有热评问你为什么不分享帮助她们的过程。”冯佳人刷着手机看一个新案例下的评论,摇摇头,“唉,他们不知道过程根本不宜分享。”
没错,向北仍然喜欢用打擦边球的方式促成结果,包括但不限于挖料威胁、抢人藏人、围堵恐吓等等,实在搞不定的,才会选择请律师打离婚官司。
但她也并不是全然乱来,她在公司建了个小小的法务部,并开始自学法律,尽量将一切手段都控制在法律允许范围内,或者说,民事纠纷范围内。
有人指着她骂:“信不信我让你留案底!”
她回击:“给你普个法,民事诉讼不留案底。但如果你敢起诉我,我一定公布判决书,到时候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都会写得清清楚楚,丢脸的人肯定不会是我。”
直接将对方气得倒仰。
这些过程的确不宜分享,但她最终还是出了一个视频,安抚那些要求分享过程的粉丝。
“对于身陷困境的女性来说,离婚不是不可能的事,而是很难的事。为什么难?因为它需要成本、需要底气、需要勇气,而同时拥有这三者的人,基本上不太可能陷入困境。
“我们现在在做的事情,本质上是一种转嫁,将成本转嫁到我们这里,再给予受困者底气和勇气。这是一个很难和谐分享的过程,不止是因为隐私和个体的差异性,还因为它所展现的残酷与不堪。
“伤心、痛苦、愤怒,悔恨,几乎全都是负面情绪。这也是一个彻底剖开受害者伤口的过程。剖开本就足够痛苦,如果再进行展示,无异于在伤口上用刑,实在过于残忍。所以我更愿意分享解脱与喜悦,希望你们理解。”
视频发出去,质疑声一下子少了许多。
而这个视频之后没多久,向北忽然收到一个信封,打开竟然是一张这年头很稀罕的大额支票和一封打印的无署名书信。
对方表示,这是为报某个人的恩。
不用想,这个人肯定是姑姑。
向北默默收下,在后一期的视频中简单表达了感谢,没想到竟然引来了更多相同手段的捐款。
她很受感动,在一次去给姑姑上坟时,分享了这些事。
“现在真是一点都不缺钱啦,我自己还能接广告,热吶的歌也分了我一点版权费。姑姑,我觉得我还能再帮助她们五十年。”
不过也有尚未解决的难点,比如一部分无职业女性的求职安顿。因为求助者分布在不同地区,而且每个人的职业技能也不一样,基本不太可能把所有人都搞到同一个城市,进
行统一安置。
所以目前向北还只能通过自媒体,在线帮助那些女性求职。
而这种方式的前期资质查证和后期回访维护都很麻烦。
“我迟早得想出个好方法,能够规范化这件事。”
向南在得知这件事后,向向北自荐:“不嫌弃的话,可以让我帮你负责这块么?用我十几年互联网猎头的经验。”
“你在逗我玩?”
“我没那么无聊。我实在不想相亲,所以决定采纳你的提议,和家里断联了。这种工作应该可以让我各地旅居吧?我目前很需要这种打游击的生活模式。”
向北这才知道她真不是开玩笑,激动得无以言表:“要得要得!你果真是我的姐!我唯一的姐!”
那天她走路就没脚跟挨地过,冯佳人笑她:“果然是做大做强了,飘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