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星河宝贝地点了点头,“嗯嗯,爸爸我要拍给妈妈!”
鹿池看穿他想要显摆炫耀的心,把手机丢给他了。
秋风拂过,水波荡漾,红叶纷飞。
别陷入旧忆、别坠落深渊。
他按着心口,那些不安和痛苦,这一刻终于平复下来了。
a国,盛安顿这座城市四季如春,山谷瀑布美如画,复古的建筑,翻新的马路,每一处相比国内都很新奇……是一个充满异域风情的古城镇。
这边什么都挺好的,就是物价有些高,还有治安比较差,直白来说小偷多。
楼砚在这边的眼科医院住院了半个月左右,手术也早做完了,就是眼睛的纱布还不能拆,不过医生说左眼明天就能拆了,右眼还要等一段时间。
陆怵就在医院旁边高价租一个月的平房,因为这附近的酒店不让带宠物,所以他只能另外找了附近有租房意愿的居民,交涉了几个只有一个同意月租并且允许他养宠物,只是住宿条件不算太好,因为房子也比较陈旧,卫生也不太好。
所以,搬进来第一天,陆怵打扫了将近半天,才把多多安顿好,导盲犬拉布拉多陪着楼砚很久了,来到陌生的新地方一开始也不适应,但是陆怵每天从楼砚的病房回到出租屋后,会带着多多溜一圈让它熟悉一下环境。
医院也不能带宠物,楼砚要住院多久,拉布拉多就有多久见不到主人。
所以每次陆怵从医院回来,多多会很亲热地黏上来,东闻闻西嗅嗅,似乎在感受他身上残留的气味,属于楼砚的气息。
“汪汪……”
“多多再坚持一下,阿砚马上就能出出院了,很快就能见到了。”陆怵给它喂了粮食,想着楼砚也想他的多多,就拿手机给它拍了录像,发给楼砚。
多多垂头耷耳的,尾巴也是垂下来,并不怎么高兴。
因为陆怵总是说很快就能见到,小狗每天都在等,还是t没能见到……
陆怵再细腻,也没能照顾到小狗的情绪,只是按照往常那样,喂了狗粮和水,带着拉布拉多绕着医院外围走一圈,又把狗带回出租屋,关上门后,准备去医院病房陪同楼砚。
其实出租屋就是为了安放拉布拉多,陆怵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医院里,和那些家属或者护工一样睡折迭的椅子床,一天三餐饭后,都会出一趟医院去给多多喂食。
直到今天去医院,得知楼砚可以拆掉一只眼睛纱布时,陆怵估摸着过几天就能接楼砚出院了,满打满算也快一个月了,午饭后正准备回去喂多多狗粮时,发现出租屋的门被人撬开了,狗也没了。
这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一直沉稳的陆怵此刻有点慌了,开始绕着平房附近一圈一圈地找狗。
拉布拉多是个被训练过的导盲犬,很听话,不可能随便乱跑。
估计是遇到小偷了,因为陆怵折回平房里,发现柜子抽屉有被翻找过的痕迹。
要不是他行李少,也没有带贵重物品,出租屋里,最贵的也就是一条狗。
等等,小偷不会见没有东西可偷,把拉布拉多给偷了吧……
陆怵冷硬的表情有点裂开了,瞬间去联系房东询问附近有没有监控。
房东说他也不知道,陆怵没法只能先报案,不过他一会儿还要回医院,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楼砚。
他根本想不到会有小偷撬门来偷狗,不过他确实失职没照看好多多。
国外报案,陆怵又不会讲外语很麻烦,只能手打字翻译,把事情经过和警方说。
警察一听狗丢了,根本不太想管,但是多多不是普通狗,是个有证的导盲犬,所以他们还是同意答应帮忙找狗。
陆怵能看出他们的不耐烦,毕竟不是国内,制度都不一样,没有多抱希望他们能花时间给他找狗,还是自己挨家挨户去问了,就路口附近有个小孩跟他说看到一个穿帽衫的男人抱着一只狗去车里走了。
陆怵没办法,只能先去看楼砚。
因为他记得多多身上有定位器,不过连接的是楼砚的手机设备。
“怎么回来那么晚?”楼砚听到陆怵说话,惊讶地抬起头,能感知他的情绪不对劲,小心试探道:“出什么事了。”
陆怵站在床头边,垂着头闷闷道:“多多丢了。”
楼砚愣了一秒,从病床上爬起来,激动地问:“怎么丢了?”
陆怵担心他摔着,连忙扶着他起来,愧疚地回答:“刚回去,发现门被撬开了,进小偷了,多多可能被小偷偷走了,我已经报案了。”
楼砚听得脸色发白,本来刚做过手术,气血也不太好。
“阿砚,我去找,一定会把多多完好带回来……”
“我想出院了。”楼砚忽然道。
陆怵,“你眼睛……明天要拆纱布。”
楼砚抿着唇,半晌说:“先找到多多再说,陆怵帮帮我。”
陆怵知道多多对楼砚来说有多重要,只能临时帮他办理出院手续。
陆怵拿着楼砚的手机看了一下点位追踪,发现狗狗被带离两公里的地方。
楼砚坚持打车追踪,陆怵只能打了车去追偷狗的人。
陆怵自己去找狗还好,带着眼睛还缠着纱布的楼砚,就很担忧,不是方便不方便的问题,是担心楼砚这体质折腾不起。
但是他又能理解楼砚心急如焚的心情,毕竟在那么长一段的黑暗时光,都是多多陪着他度过的。
拉布拉多不仅仅是一条狗,更是他人生不可或缺的伙伴。
现在九月底,明天就是国庆了。
天黑下去后,国外的城市也变得热闹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