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服了他这些撩拨人的手段了!楚琅恨不得在脑海里放大悲咒以驱赶邪念。
两天后。
下了夜班的楚琅刚睡眼惺忪地从值班室出来,迎面就撞上了步履匆匆地顾行之。
顾行之上下扫她一眼:“大清早扮鬼啊。”
何谦鸢的party他没到场,说是在南半球签合同。楚琅没搭理他幼稚的品头论足:“干嘛,来送红包了?”
顾行之细眉一皱,状作不耐烦地掏出手机,t飞速转账。
“哎嘿,谢谢啊!”顾行之显然不是来找她的,她点了收款后转身往更衣室走,一大早收钱,心情都变好了。
今天她要去实验室熬着,昨天半夜还有两个病号刚做完手术夜发镇痛,新来的护士被家属缠得要命,只好给她叫了起来。
楚琅到医院一楼的便利店买了超大杯加浓美式提神。实验室的研究生小助理昨天给她发消息,说是一轮实验者336人的数据没跑出相关性,她总觉得是roi选的有问题,打算今天自己去试试。
明天领证,何谦鸢今天一大早就去了桉城——初步谈谈合同解约的事情。
楚琅也同意他的决定。那样他就不用总往桉城折腾了。再说当初那个抄袭事件,让她心里对这个工作室没什么好感。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
从实验室出来,夜色漆黑笼罩。她本来还想下午走,去找个美容会所稍微收拾收拾自己,没成想再抬头看表,都七点了。
她鬼使神差地打车去了民政局。
只有路灯两盏亮着。偌大的建筑物黑暗无光。
她突然记起中学时每一次大考,父母总会开车提前带她去熟悉考场,和门卫打听最近的路和周围好吃的饭馆。这习惯完全传承给了她,在这场人生的婚姻大考前,她也想要提前来考场看看。
“下班啦,小姑娘。”一旁岗亭的保安大爷见她驻足,连忙出声提醒。
“哦,谢谢。”楚琅抱歉笑笑,静静地看了那紧闭的大门两秒,转身走了。
她晚上没怎么睡着,何谦鸢也是。两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阵儿,楚琅提议要不还是起来看个电影吧。
“不行,你昨晚都没怎么睡。”何谦鸢心疼地捋着她的发丝,“明天下午还有手术。”
“可是真的睡不着耶。”楚琅叹了口气,委屈巴巴地捏着被角。
“要不……给你做碗面?”
晚上回来刚吃了他做的四菜一汤,楚琅的胃满满当当。不过这倒也是个法子,吃点东西,就容易犯困。
“我想吃荷包蛋。”楚琅突然想到。
“好。”何谦鸢窸窸窣窣地套上裤子,去厨房给她煮荷包蛋了。
谁知等何谦鸢端过碗来,楚琅却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全然没有被“戏弄”的不愉快,而是把汤碗端出去,回来半跪在床边,轻轻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