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琅收拾好吹干头发出来,都快过去了一个小时。何谦鸢倚在沙发上刷着手机,电视里随意放着德国本地的电视转播。她这才发现他的睡衣是浅灰色的,胸口也有个小熊图案,和她这件新的虽不是一套,却很像情侣装。
“洗好了?”何谦鸢刮刮酸胀的眼眶,长臂慵懒地一伸,把人带到身旁。
“嗯。”刚洗完澡,明明她周身还散着热气,却没他的体温高。
“你发烧了?”楚琅有些担心地探上他额头,毕竟长途奔波,今天又没好好休息。
他捉住她的手按在胸膛的位置,“不是发烧。”
“那怎么这么热。”就算是热水洗过,也不至于体温这么高。何谦鸢只开了客厅的落地灯,她仔细一看,似乎他整个人都有点发红,“难道是过敏?”
“没有。”何谦鸢把她作乱的另一只手也捉住,“就是你刚刚……洗澡的水声有点大。”
楚琅没想过是这个答案。方才担心,她半跪着凑近,想看清他脖领上是否是过敏的红疹,他这样一说,她连忙一屁股坐回沙发,“这样啊……”
“不过我确实有点累了。”何谦鸢撒开她,仰头捏了捏鼻梁。总决赛录制后被灌了个通宵,又赶红眼航班从源城到了迎海拿签证,草草在录音棚睡了几个小时就爬起来结之前工作室布置任务的尾儿,还做了场粉丝团直播,真可谓是娱乐圈劳模。
“你快休息吧。”楚琅顿了顿,语气坚定的说道:“明天我没什么事,你去睡大屋!”
何谦鸢笑着摇了摇头,眼尾都挤出小褶。
“不行。”何谦鸢拒绝得果断,“要让我睡大床你睡小床,我整夜都睡不好。”
“那……”楚琅咬了咬嘴唇,“那要不……要不咱俩都睡大床?我看那大床挺大的。”
何谦鸢突然敛了笑意。他翻身过来,抵着沙发靠背压近她。
“你要不要回味下,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又是那股危险的气息!虽然他语气温柔,可楚琅就像是丛林中的弱兽,虽无力量,却很敏锐。她瞬间感知到了他的气场变化,似乎他下一秒就要露出獠牙。
“你权当我没说。”楚琅蚊子哼哼,恨不得钻沙发缝里去。
“晚了。”何谦鸢的胳膊突然伸过她蜷起的腿弯,轻轻松松将人拦腰抱起。
身体突然腾空,楚琅吓得差点翻下去,得亏何谦鸢箍得紧。她慌张抓住他的胳膊,只抓到了□□饱满的肌肉。
何谦鸢大步迈进主卧,把人轻轻放到了床上,还没等楚琅动作,他欺身上前,用绝对的体型优势将人困在了身下方寸之地。
楚琅不敢和他火热的双眸对视,只敢向下看这他的下颌。身体似乎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又有一股兴奋的快感顺着头顶向下蔓延。
可t下一秒,这令人窒息的桎梏瞬间消散——何谦鸢翻过身躺在她身侧。
“害不害怕?”何谦鸢侧目看她,手勾上了她的小指。
楚琅没吭声,心跳仍旧在敲奏密集的鼓点,难以平复。
“我是个凡夫俗子,道德还有点败坏。”何谦鸢损起自己来毫不含糊,“楚琅,你随便一句模糊的话,都会让我想入非非。”
何谦鸢本以为自己这番举动讨人嫌恶,刚想凑过去哄,就听到楚琅开口:
“我不害怕。”
她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好似那样就能逃避自己正在“诱敌深入”的罪名。
她摆出这阵仗,何谦鸢那些少儿不宜的想法统统灰飞烟灭。
也挺好的。他相信自己的定力。这么近的距离,或许真的,要用一整年的时间来回忆。何谦鸢放任困意弥漫,视线都有些模糊。
“我去关灯?”
“好。”
何谦鸢硬撑着从床上坐起。楚琅把自己缩进被子,只露着一双眼睛,紧盯着何谦鸢的身影。人生中头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她都不敢细想,就她那早搏的小心脏,生怕兴奋过头,半夜激动猝死。
房间一瞬间变得黑暗。她只能听到何谦鸢窸窣上床的声音。这床确实是太大了,她感觉自己和何谦鸢仿佛隔着两个人的距离,不过你别说,这家酒店的床品做的确实不错,舒适度满分……
楚琅在黑暗降临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呼吸起伏均匀了起来。何谦鸢也困得不行,无暇再想入非非,昏沉地睡了过去。
参见父王母后
楚琅一早被刺眼的灯光晃醒。她没睡饱,脑中昏昏沉沉,转过身去背对阳光,准备再补个回笼觉。
她下意识以为是在宿舍,眼睛都没睁,抬腿骑住了“抱枕”,接着俯趴着睡。
何谦鸢几乎是在她有所动作的一瞬间醒了。他时差没倒过来,还是很困,眼睛发涩,就没睁开。
结果下一秒他就不困了——楚琅一翻身,大腿结结实实地压了上来,还恰巧落在了他腰腹的位置。
他猛地睁开眼,楚琅又睡了过去,不知梦到了什么,笑容香甜。他舍不得挪动身体吵醒她,可清早某些部位总是很敏感,一碰到附近就……
他悄悄把手伸进被子,试图隔着被子慢慢挪走她的腿。一公分、两公分、三公分……
楚琅在梦里突然不悦地哼了声,把腿又抬高了些。何谦鸢倒吸一口冷气,她的腿压上了他的肚子,就是那脚,不听话地勾着,刚巧踩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这下可好,小兵刚想打会儿瞌睡,被弹了头,刷的一下又立正了!何谦鸢放弃了推她腿的想法,转而整个人悄悄往上挪……
“嗯?”楚琅被布料摩挲声吵醒,娇嗔了声睁开眼,正对上何谦鸢紧张的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