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自己为何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航站楼外凉风阵阵,秋意渐浓,冬天……好像近在眼前。
“好。等我拿到冠军,就去见你。”何谦鸢嘴角微扬。他们本就是一路人,表面看着不争不抢,波澜不惊,内里,却都是极要强的性格。
挂了电话没多久,紫昶伟就来了消息,说有本地的粉丝朋友看他们去排,在粉丝群里问他们还吃不吃。
这人正是这家饭店老板的对象,说大堂没位置,可以到他们平时自用的里间吃饭。
于是三人再度出发,大花都眯着一觉了,混混沌沌被领出门。
“快进来快进来!”热情的粉丝朋友一见到他们,兴奋地跳脚,连忙迎着进了屋。
“老赵,快,特色都上一遍。”她招呼着忙碌的老板,转头又笑眯眯地看向三人,“喝点什么?饮料茶酒都有。”
“可乐吧。”何谦鸢拦住了紫昶伟奔向酒柜的脚步,低头看向热情的粉丝,“老板,我们自己拿钱,不能让你破费。”
“哎呀,好的嘞。”那粉丝一和何谦鸢对视,瞬间脸红了大半,“那,那给你们算个亲友价88折不过分哦?”
“不过分不过分。”紫昶伟咧嘴笑着抢话,“我们的粉丝果然貌若天仙,人美心善。”
那老板娘羞红了脸,送上茶水就退了出去。没一会儿,满桌的美食送上,香气钻进鼻孔,肚子瞬间就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大花闻着面前那盆麻辣小龙虾的香气,也不困了,戴上手套就开干。这里的虾都不能被称为“小龙虾”,个个长如手掌,肉质肥美,汤汁又浸得入味,教人一口一个,欲罢不能。
席间,包房门被推开。大花还以为是上菜的服务生,直到她余光瞥见了熟悉的外套——
常宁推门而入。
他不知何时剃掉了柔顺的长发,留起了板寸,双耳还戴着水钻的耳钉。他瘦了好多,皮夹克里穿着紧身的背心,从前周身那温和的气质也再无处寻觅,像个马上要走t台的型男。
“晚上好。”他拉开凳子坐下,看着满桌的饭菜,“你们几个,在源城过得挺潇洒啊。”
“辞职了?”何谦鸢没意外他的到来。
“嗯。”常宁无心饭菜,面上还带着赶路的疲惫,“教书没什么意思。”
大花扒虾的手一顿,“辞职?”
“嗯。当教授太无聊,出来找点乐子。”常宁一副拽的要命的表情,“更何况,没有我,你们还想拿冠军?”
大花虽有疑惑,却忍住没再发问。那次露营之后,他们很少说话,成了四人组里最陌生的两人。
“啧。”紫昶伟朝他翻了个白眼,心想要不是虾太好吃,一定倒出嘴来骂他。
何谦鸢没接话,默默地扒着小龙虾。只有他知道常宁辞职的原因——
他把亓津打了一顿。家长不接受调解,亓津转学到日本深造,校方给常宁下了处分,他也不是个受气的性格,直接辞了职,还趁亓津出国前,抽空又把他打了一顿。
具体细节常宁没说,但能让常宁挥拳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下场唱什么?”常宁刚要点根烟,就被何谦鸢眼神警告,悻悻地放下了。
“咱那首摇滚。”一提到音乐,何谦鸢来了兴致,眼神中漫起火热,“狼因的粉丝在网上报团,说鸢尾花根本不算乐队,没有激情。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是激情。”
三强争夺赛,除了这进入四强的乐队,还有之前被淘汰的乐队返场表演,录制时间格外长。抽签时何谦鸢捡了个便宜,最后一位出场,看样是导演组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