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身体有些疲累,楚琅回宿舍洗了个澡就瘫在了床上。她放空思绪,突发奇想,打开某站搜桉城音乐节。
明明音乐节还没结束,一条近乎万赞的视频就出现在了搜索首页上——
“王秘书快,十分钟,我要这个男人的全部信息!”
何谦鸢穿着件白衬衫配西装裤,本是随意不惹眼的打扮,偏偏演出时桉城突然倾盆大雨,等工作人员来撑雨棚的时候,衣服早已湿透。
薄薄的衬衫,浸了水格外贴肤,完美地贴合了他的身材曲线。何谦鸢在专注地弹着吉他,没注意台下愈发躁动的人群和密集的闪光灯。
明明屋里没人,楚琅却还是捂着嘴看完了视频。他总共就唱了两句,可台下尤其前排的观众,谁还有心思听歌了?都去看那被打湿后显露的肌肉线条了。精壮的胸膛,抱着的却是把木质吉他,表情配合歌曲的曲风有些严肃,看起来又清冷又野性。
下面一条高热评论很显眼:“不是姐妹们,你们才上车吗?要不要看几月前鸢尾花开live,超近距离,我们的主唱大人还会给前排听哭的粉丝递纸巾!简直撩到爆炸好吧!”
折服
楚琅有种被人e到的感觉,赶紧把pad关了。
湿|身诱惑么……她敢保何谦鸢不是有意为之,因为他几乎每场演出都穿着长袖长裤,连领口都很靠上。
莫名有点小醋意。不过这样也好,本身乐队想要做出成绩就要有名气。楚琅又点开视频看了两眼,她和在场观众可不一样,那灼热的胸膛曾用力将她抱在怀里……
她!在!想!什么!!!
她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赶紧找了篇文献淡定一下。
她发现duke的研究多半关于骨关节损伤——他做关节镜很有一套,很新奇也很大胆。
是个好榜样。
她研究文献入了迷,手机消息振动都没听见。何谦鸢等了半晌没见回复,心想这大半夜的,赶紧打了个电话过来。
“喂?”楚琅沉浸在论文里的术中操作描述,靠想象在脑海中绘制画面,突然被打断。
“你在宿舍吗?”何谦鸢声音很急。
“啊,我在。我刚看文献呢。”慕尼黑虽说是大城市,夜晚也仍旧危险。她和何谦鸢约定好,每晚回宿舍了一定给他发个消息。
她这个榆木脑子,忘了。
“抱歉啦。”楚琅乖顺地认错。
“没没没,我就是担心你安全。”何谦鸢等音乐节结束,刚坐上主办方接送的保姆车,抓紧时间给楚琅去了电话。
“你音乐节结束啦?”
“嗯。刚出来,今晚……今晚桉城下雨了,慕尼黑今天什么天气?”
这个话转的刻意得要命。楚琅瞬间明白他想“遮掩”什么,使坏追问了句。
“桉城下雨了?你没被淋着吧。”
“我……”何谦鸢难得被堵得说不出话,无奈地叹了口气,“楚琅,你不是看到什么了?”
还真什么都瞒不过他。
“我就看了一点儿而已。”楚琅自己都未觉这话中满是醋味儿。
“错了楚琅,我错了。”何谦鸢话急了些,“我真没想到,下次我多穿一层打底,这次真是意外!”
保姆车前t面几人都在捂嘴偷笑。
“我也没说啥呀……”楚琅虽语气还是醋意满满,这心头却美滋滋的。
“真错了楚琅,你可千万别生气,我保证以后恪守男德!”
“我没生气……”楚琅听到最后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我真没生气,反倒挺高兴。你这也算是小火一把啦。”
“你还是生气吧。”何谦鸢神色恹恹,低落极了,“这样火,还不如不火。”
“怎么能这样说自己。”楚琅宽慰他,“火,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儿。整个鸢尾花的名气都会随之上涨,虽然你不喜欢这种方式,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去关注你们用心做出的音乐,这难道不是你想看到的吗?更何况,你又不是刻意去用身材营销,无意之举,却收效颇丰,你应该高兴的呀。”
桉城入秋这场雨下得冷,他又浑身湿透。可这番话却说的他格外熨帖,心里暖暖的。
你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的眼光向来好,这么聪慧贴心的姑娘,他何谦鸢可真是捞着宝了。
正如楚琅所说,何谦鸢这一湿身,全站鸢尾花相关视频流量直接翻了一番——虽还没激起多大水花,但在国内流行乐团这个圈子里,还是小小地震了一下。
这日之后,楚琅仍旧朝九晚五地当着“学徒”。duke依旧冷漠傲慢,只不过交待给她的活却是越来越专业。
她的德语,甚至都能勉强和当地人进行简单对话了。
这天临近午休来了位病人,说是腕部疼痛。duke见无明显错位肿胀,下意识就要开影像检查。
“已经接近午休,患者绕一大圈去做检查再回来,就只能等下午再看上了。”有了翻译器,她也能算的上是沟通无阻。
duke抬了抬下巴,“wiesehensiedas(那你说怎么办?)”
“能否让我摸摸看?”
duke看着眼前这中国女人。她对他很是尊重,态度谦卑,可alex却说过,她曾在顶刊发过文章,影响系数虽比不上他,内容却是精炼。
他闪出位置,给她发挥的空间。
楚琅熟练地戴上乳胶手套,仿佛回到了战场。那病人本不放心想要躲开,却被楚琅看过来的眼神镇住,一动未动。
楚琅闭上眼,细细摸着他疼痛的部位。尺桡骨无异,桡骨茎突仅稍有移位,那问题就出在这8块小小腕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