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谦鸢实在看不下去她这幅窘迫样,直接挑破了她的“秘密”:“别藏啦,我一来就看到了。”
楚琅顿时感觉自己像只电蚊拍上炙烤的蚊子,头顶冒烟。
“那个……我可以解释……”
“没事儿。”何谦鸢把番茄洗净去蒂放灶上炙烤,“我就是心疼你一天没吃饭。”
巧遇相亲男
何谦鸢加了点蒜末爆锅,下入西红柿翻炒出细沙,加入热水和调味咕嘟汤底。等待的期间他把灶台擦干净,倚在冰箱旁抱臂看着楚琅。
楚琅本来正把胳膊撑在桌子上,看着锅里咕嘟的热汤发愣。察觉到身侧的视线,她下意识转头,却发现何谦鸢平日温柔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无奈。
“楚琅。”视线汇聚,何谦鸢凝视着她的双眼,“你藏个包子像是要慷慨就义,难道我还能因为这个说你不成?”
“我……”楚琅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怎的想起了当年顾斌看好介绍给她的那位博士——
“你这病历还能有错别字?”
“救命笑死了,你这论文写得像儿童读物。”
“不会吧,你连饭都不会做啊?”
“楚琅,就你这脑子还是别读了。”
“你不会觉得顾斌真会把你留在附院吧?”
看来她遇上好男人的运气都用来和何谦鸢重逢了。
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总有一些男性,靠嘲讽打压女性而重塑自尊,扭曲地假象自己能够掌控一切——可怜不少女性在这样的精神控制和肆意贬低下迷失方向,走向萎靡、懦弱和妥协。
她当年差点就中招了。
见她神游,何谦鸢没再追问,又回到灶台前。他尝了口底汤,又加了勺盐,下入面条煮至断生后加入肥牛,最后出锅前还卧了个蛋。
葱花是点缀,楚琅用筷子搅了搅。何谦鸢把汤汁收得浓了些,番茄的味道浓郁,每一个面条上都裹着酱汁,简直香喷喷。
何谦鸢把厨房收拾完,转头看她一口一口吸溜着面条,那粉嫩的嘴唇一张一合……
脑中警铃大作!他得赶紧回家:“那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楚琅送他到楼下,又蹬蹬蹬上楼,赶在十点前把论文细节敲定,发到了顾斌的邮箱。最后她虔诚地洗了个澡,祈祷明天手术一切顺利。
“哟,这不楚主任嘛。”一大早进科就有同事就在阴阳怪气,惹得她好心情毁了两分。
想当初她进医院时就有人说她是顾斌的私生女,总之谣言里是多少带点亲故,否则女生加研究生双重debuff迭满,怎么可能进博士都挤破头的一附院呢?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研二那年爸妈带着一车特产来探望顾斌,想“表示表示”,让顾导多费点心,结果却吃了闭门羹。
那时她还以为顾斌是瞧不上她。所以当她被通知留院,自己也受宠若惊。
上午两台骨折一台关节置换,就置换那台有些难度,老太太岁数太大,筋膜粘连得厉害不好处理,楚琅全神贯注到在21°的手术室额角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