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玩各的?这是什么小众的词汇???
楚琅皱着眉头,“他还出去找别的女人?”
“那倒没有。”尹青瑶捡了个晴王扔嘴里,“就像这动漫电影他不爱看,我也不逼着他和我一起看;他喜欢打台球和玩麻将,我也不会硬陪,简称:各玩各的。”
楚琅点点头表示理解,但还是微皱着眉。她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她从尹青瑶身上,看不到幸福快乐的影子。
大学时楚琅曾是她初恋的见证者。她和初恋深爱多年,每日欢快地像一只无拘无束的鸟雀,到处散播幸福。
俩人吃饱喝足看乏了眼,楚琅第二天还要上夜班,就没折腾到太晚。这个私人影院每个屋都大得像酒店,除了投影和沙发,还有一张宽大的双人床,两人简单冲了个澡就睡了。
等第二天尹青瑶悠悠转醒,楚琅已经回家补眠了。她夜班前习惯在家睡一下午,要不然夜班熬不住。
她撑着胳膊起身,手机里除了楚琅发的要先回家,还有工作群里的99+,再无一条新消息。
紫昶伟从她的世界消失了二十多个小时。
前天晚上他们还是粘不可分的彼此挚爱,转天又像躺尸在通讯录里的网友,行踪难觅。
尹青瑶莫名有点烦躁。虽然从见他第一面起,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个玩咖,那时她还觉得两人很对路子,而且他的某些硬件设施也属实让她尝到了久违的甜头,一时间放任自己堕入了情爱。
可这情爱像泥沼,清醒过来后起身,只会溅一身的泥点子。但她绝不会去过问他的行踪,她高傲如天鹅,从来只会抬头前进,不会回头等待,可不知怎么这次心尖却涌起思缕燥意,让她心烦。
她当即约了个全身spa,也可能是最近要敲大单,精神太紧张,她想。
紫昶伟实际上哪儿也没去,一个人闷在和何谦鸢合租的公寓里打了个通宵的游戏。至于这个误会的起源,那就要从大前天晚上说起——
他基本和尹青瑶处于同居状态,东西都快搬得差不多。那天他洗完澡出来,正巧看到尹青瑶手机来了电话。
他朝还在浴室里的尹青瑶喊了声有电话,没备注,尹青瑶回他应该是骚扰电话,让他直接按掉就行。
他也不知怎的,鬼迷心窍地点了接听。
电话那头是她的前夫,佟炀。他好像喝了酒,口齿不清地说了些黄腔滥调,大概意思是怎么最近都不去看他,他口味儿被她养刁,都好久没发泄了。
紫昶伟恨不得穿过电话过去扇死他,刚要开骂,就听到佟炀说了句:“瑶瑶,后天下午咱们见一面吧,还是老地方,我真想你了。”
老地方。
紫昶伟都要把后槽牙咬碎。
他本来没理会,直到第二天晚上水乳交融后,尹青瑶突然提了句,明天下午要去找楚琅玩,可能晚上不回家了。
紫昶伟心脏被瞬间捏紧,都要发不出声音。
第二天下午,正是佟炀提到的时间。
“你不说楚琅最近天天上班么,还有功夫出来玩?”关着灯,黑暗中他尽力控制住自己的语气,五官都纠在了一起。
“总有休息的时候吧。”
够敷衍。紫昶伟顷刻间泄了力,他笃定自己的直觉是对的,尹青瑶就是要去见佟炀,连个像样的谎话都不编给自己。
他假意称也有朋友约他打台球,因为他知道尹青瑶不喜欢台球厅的烟味儿,故意说的。
尹青瑶下午打扮得娇艳,简单跟他告个别就走了。紫昶伟只觉得这屋内昏沉憋气,跑回了公寓打游戏,他还乐观地安慰自己,或许两人只是……到什么咖啡厅聊聊天,男人嘛,嘴边总喜欢挂些肮脏词,真要那什么……尹青瑶不会答应的。
直到半夜,他都没收到尹青瑶的半条消息。
游戏里他操纵的角色一直在同一关死去,屏幕每灰暗一次,他的心也跟着黯淡一分。
天亮前,他抽空了两包烟,疲惫地回屋倒头昏睡过去,有泪侵湿了枕头。
诱人的唇瓣
尹青瑶按完摩回了家,发现屋内陈设未动,还有股一整天没透风的霉味儿,按摩后的好心情又没了大半。
她不知道紫昶伟野哪儿去了,她也气得不想知道。她立马开车去酒店开了间房,并打了个家政电话让他们把自己屋里通通风,收拾干净。
何谦鸢下午的飞机到迎海,辗转倒机奔波有点憔悴,正好楚琅上夜班,他就想先回公寓休整一番,明早再去接她。
谁知一进门一股浓烈的烟味儿,呛得他简直魂穿清朝大烟房聚众吸鸦片的场景。
“紫昶伟?”他没留情面地推开他屋的门,却看到他就穿着外穿的衣服趴在床上,睡姿看着都别扭。
“嗯……你回来了。”紫昶伟嗓子哑透了,像只变声期的公鸭。
“你这……干什么了这是?”何谦鸢挥着眼前的空气,“给个火星,这屋子都能点着了。”
“没什么。”紫昶伟艰难地从床上爬起,何谦鸢这才看到他眼圈红了。紫昶伟是个没皮没脸的性格,上学时候挨了批都朝老师做鬼脸,这肯定是遇上什么大事了。
“到底怎么了?”
紫昶伟满肚子委屈,实在憋不住,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说到最后简直泣不成声,都要哭抽噎了。
何谦鸢听他这描述,太多地方不合常理,逻辑不通。他边拍着肩膀安慰他,边给楚琅发消息。
“昨天你和尹青瑶出去玩啦?”
那边很快回复,估计不忙:“是吶,你怎么知道的?”
“紫昶伟……”何谦鸢在想好不好直接把他俩的隐私说出去,纠结了一下还是委婉地发了,“和你的闺蜜,好像有了点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