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个人,窝在床边。
她的脚边,是已经破烂不堪的行李箱,现在却跟个杂物柜一样。
墙上不少被砸烂的痕迹,电视屏幕也碎了。
电视柜上,放了个没喝完的酒杯,酒杯边缘还有个口红印子。
“你放心,我会赔的。”苏可的声音在颤抖。
南十安走近后,仔细看了看她,身上的确没有伤口,这才放心坐下。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南十安并不喜欢苏可。但此时此刻,她暂且放下了以前的不愉快,“你们争吵的声音很大,我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南十安一说完,苏可立马就哭了,哭得撕心裂肺。
沈方平见状,便边往外挪一步,示意南十安有什么事情就叫他,随后轻轻关上门,守在门外。
苏可掩面而泣,“你爱你老公吗?你们结婚是因为爱情吗?”
她又哭又笑,没了体面,没了理智。
她压抑了五年,做了五年笼中雀,在这一刻终于得到释放。
“我结婚是因为我发现我怀孕了,他说,我得给我和他的孩子找个名义上的爸爸。可笑吧?”
那个名义上的爸爸,无非是另一个笼中鸟,性转版的她而已。
除了笼中鸟这一身份,他还得监视她,这也是他的工作。
她不想要这个孩子。
但她若是不生下来,她这十年来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全部烟消云散。
她只有不停地努力,拼命,才有可能挣脱掉那个金笼子。
“你老公很爱你吧?”苏可很不愿承认这一点。
她嫉妒南十安嫉妒得要发狂。
她其实看过南十安和沈方平那张校园合照的原片。
南十安看起来越幸福,就显得她有多阴暗。
这两三年,她妄想过无数次靠依附权贵来摆脱金笼子,哪怕会掉进另一个金笼子。
沈方平是她选了很久才选出来的。
是唯一一个不会圈住她,不会给她设笼的大佬。
她把沈方平视为她阴暗时刻里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就在她以为她要成功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个南十安。
她起身去拿电视柜上的那杯酒。
南十安先她一步夺走,直接洒地上。
反正这房间已经脏乱到不行,不差这一点酒。
“孕妇不能喝酒。”
苏可的眼睛红肿。
她都不想活了,还怕怀孕了喝酒?
喝死了才好呢。
“南十安,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南十安放下酒杯,问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