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若的双眸水润清透,点缀着玫瑰花瓣形状的奢华高跟鞋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刮蹭着墨绿色大理石砖。
陆闻笙眸光暗沉,他在港城生活了三年,偶尔对若若口中的这个“仔”字很不喜。
“carol,你管周凌叫凌仔,就算我现在还不是你的老公,但也是你的男朋友,你为什么不叫我笙仔?”
黎星若没想到醋王吃起醋来既霸道又凶猛,她嘟囔着轻唤他:“笙仔,我记得仔字同崽音,你不会觉得这么喊很别扭吗?”
“所以你是担心会和我生崽崽?”
陆闻笙已经开到了置地,下了车把钥匙交给泊车小弟,阔步朝酒店大堂走去。
“哼,你做梦吧!”黎星若被他说的话激得脸颊发烫,走到包间外去接电话。
陆闻笙走进电梯,看着上行键的数字一节节跳动,恨不能即刻见到她。
他的音色寂然冷凌:“老婆,我没有做梦,我上次差一步就能彻底地拥有你,但是你说不可以,所以我才从花蕊里全身而退。”
“陆闻笙!你、你能不能不要在外面说这种让人难以启齿的话?”
黎星若气得双颊红透,本就娇媚动人的面容笼上了一层妩媚娇娆之态。
她的羽睫低垂着,潋滟的眸子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纤薄雪肩披着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长发垂在瓷白丰盈前,簇起的旖旎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陆闻笙从电梯里走出来的一瞬间,沉然的目光恰好对上她清灵透黑的瞳眸。
黎星若没想到他会来,愣了一秒后,清泠笑意消失不见:“你怎么来了?你就对我这么不放心吗?”
陆闻笙一步步走向她,握住她的手牢牢攥在手心里:“不是不放心,而是你太耀眼了,如果我不来的话,你是不是又会玩得忘了回家?你可以和朋友们聚餐,但不能带上我一起来吗?”
“我不是想干预你结交朋友,而是希望你出去和朋友们玩的时候,也能记住有我这个未婚夫在家等着你回来。”
他温润地注视着她的眼眸,眸中的邃暗一点点被压下。
黎星若有种被凛然包裹住的灼烫感,纤薄雪肩微晃:“我们一群女孩子坐在一起聊时装、聊八卦甚至是聊男人,你不觉得待在这里会显得很违和吗?”
陆闻笙不会和大小姐拗劲,找了一个很充足的理由:“你知道的,我是内陆仔,我在港城没有什么朋友。”
“你不是有丘序然吗?你们俩既是高中同学,又是老乡,还是好朋友的关系,又是工作中的伙伴,而且你还有徐启源啊。”
黎星若撩起羽睫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陆闻笙早已打好腹稿,唇角牵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丘序然下个月就要举行婚礼,徐启源周末也要休息,所以我只能来找你了。”
黎星若别开视线,双颊似糅着娇艳霓虹:“你太黏人了,而且你要忙两家公司的事情,应该没时间出来玩啊!”
“我的工作效率一向很高。”陆闻笙嗓音低沉,笑着揽过纤腰。
“可是你爸妈都在港城,你休息的时候可以去看望他们。”
“他们今天飞回纽约了。”他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着柔软发丝,眉眼间晕开润色:“因为我们明年要举办婚礼,所以他们这段日子会很忙。”
黎星若眨了眨眼睛,声线轻柔:“但我的朋友们都是女孩子,算上周凌和几个男同学,他们看到你杵在这里,谁还会和我聊娱乐八卦和名流圈的趣事呢?”
“你在港城的地位无人能及,那些想认识你、想和你搭上关系的人多得数不清,没准还会有其他名媛趁机向你暗送秋波。”
陆闻笙看到她沾染着雾蒙蒙泪痕的娇柔模样,瞬间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抗拒带他来。
一丝甜蜜的悸动霎时间涌上心头,他捏了捏白嫩的下巴,眸中雾色渐深:“若若,原来你这么在乎我。”
黎星若拍开他的手背,轻咬红唇:“我哪有?是你太不一样了。我们都是沉迷花花世界的凡人,你是不入凡尘的佛子。”
陆闻笙不知道她哪儿来的这么多歪理,再次凑到唇边,暗沉的目光落在莹莹柔润的双唇间。
“我虽然不是佛子,但我想为你下凡尘。”
“我还想和你双宿双飞。”
“然后生儿育女。”他轻抚着发烫的脸颊,眸色覆上一层深不见底的沉渊。
男人扣起白嫩的下巴,轻轻地贴到红唇上,他闭上双眸,温柔地吸吮着微张的唇线,一点点深入,缠着她的呼吸,揽过细腰退到楼梯间。
黎星若被他抵到墙上,皓腕被轻扣着贴在硬朗的西装线条上,呼吸间的热气彼此缠绕,分不清发出细碎的声响到底是谁更甚。
陆闻笙吻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她,修长指节抚去带着靡艳水渍的吻痕,她唇角边的口红都被他吃得差不多了。
“你好讨厌,每次接吻都喜欢吃掉口红我的包包还在josie那里,想补妆都没办法了。”
黎星若羞赧地抿了抿唇,双腿还有些发软,依然贴在他的胸膛前平缓着急促的呼吸。
陆闻笙从西装裤袋里摸出一盒顶奢的娇兰kiss,骨相极美的长指拧开盒盖,低头帮她补口红:“这支口红是刚才途径商场门口,sales强力推荐让我买的,全港限量,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黎星若乖乖地让他涂口红,待享受完后,指尖挠了挠绷紧的肌理:“你怎么知道这样涂口红?是不是那个柜员教你了?”
陆闻笙的面颊再次贴到红唇边,他刚才哪里有时间看售货员怎么涂口红,是在乘坐电梯的时候搜视频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