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早已准备好的徐启源,嗓音低沉:“你把兆丰集团搜集到的证据给他看,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丘序然一直帮谢晚凝潜伏在贺慕行的身后,勾起一丝讥讽笑意:“贺总,哦,不对,你已经不是总经理了,这是你和我们合作期间欠下的巨额贷款。”
贺慕行上个月尝到了甜头,借用父亲的名义开了一家空壳公司,以兆丰集团为桥梁,赚取了许多不能在明路上曝光的钱。
“贺霖,这个因是你种下的,果自然由你来承担。”
话音刚落,陆闻笙转身走出客厅时听到茶杯碎裂的声音。
秋夜的微风轻拂,月光如水,映照着寂静的庭院,在昏黄的灯光下挂上了一丝丝涟漪。
他如今大仇得报,平静的心底漾起沉淡的温柔。
他以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为若若开辟道路,扬起航帆。
他的蔷薇花,还在对面的高台上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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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星若和父母在大厅里等他回来,陆闻笙从六年前兆丰集团破产的时候开始说起,期间在英国留学、华尔街创业及重建公司,最后说到了回港重逢。
他黑眸沉淡,温柔地看向坐在身旁的黎星若,伸手握住微凉的指尖。
黎坤扬听完他的经历,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难怪他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开始,就被他矜冷又沉稳的气度震撼到。
秦婧茹没有他想的那么深,她觉得未来女婿能一步步达到人生的顶点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至少,他和心爱的女孩又走到一起了,并没有因为从前的种种坎坷被轻易压倒。
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到十点多,他们要回房洗漱休息,让女儿亲自送陆闻笙出门。
黎星若一路把他送到大门口,她牵着陆闻笙的手不肯放,想和他再多待一会儿。
男人的五官轮廓俊美分明,气质矜贵清隽,深挚而缱绻地凝视着她。
陆闻笙主动抱住她,温热的掌心轻抚着她的后背,侧过头贴在耳畔边,像是想咬一下细嫩的耳尖似的。
黎星若被灼热的呼吸烫得心尖发颤,小脑袋一缩,白皙的脸颊恰好被唇线拂过。
“陆闻笙,这里可是我家的大门口”她皱起鼻尖,压低了声音提醒他。
定情
陆闻笙看似温润有礼,恰到好处地向后退了一步,忽然拉着她的手拽入怀中,俯身便含住微张的红唇,不等她反应过来,深深地抵入唇舌中。
他轻柔地吸吮着稚嫩的唇瓣,在唇珠上细细品尝,湿濡的气息相融,他勾起意欲闪躲的舌尖,让她乖顺地接受他。
陆闻笙揽着纤腰将她抵到围墙边,左手撑在墙上,高大的身形刚好遮住了另一侧的摄像头。
他知道若若担心在这里接吻会被父母看到,毕竟他们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却在深更半夜,在自家的大门口放任自由。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黎公馆的门前亲吻,别墅里的佣人很多,黎星若一边和他深吻着,一边又担心会被管家或是林姨发现。
陆闻笙包裹着越来越湿润的唇舌,就在小家伙快要喘不上气来的时候,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后背,缓缓从双唇间退出来。
吻了大约有六分钟,黎星若细细低喘着,双颊早已红透,被修长指骨摩挲的雪颈泛起一丝靡艳的霞色。
陆闻笙垂下眼眸:“若若,我想和你一起回家。”
话音刚落,他再次叼住微微发红的唇,舔舐了一瞬。
黎星若的肺活量已经达到了极限,慌忙从炽热的唇中逃离出来。
她扑到他怀中,双手紧紧地抱住他。
“你再等等吧,我很快就能和你回家了”
其实就这么抱着他也感觉很开心,而且他们过几天就要正式见家长了,虽然他还没有向她求婚,但见过父母后也算是名正言顺。
她很快就能嫁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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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陆从言和谢晚凝从纽约回到港城,他们约黎坤扬夫妇在兆丰集团旗下最大的酒店见面。
秦婧茹是第一次见谢晚凝,她很早之前就对这位北城最出名的名媛深感兴趣,如今见到他们夫妻俩,对眼前优雅华贵的亲家母十分欣赏。
黎坤扬曾经在生意场上和陆从言有过交集,还在女儿的家长会上偶遇过未来的亲家。
那天他们俩在走廊里擦肩而过,还互相打了一声招呼。
谢晚凝对黎星若非常满意,她到现在还记得六年前跟在儿子身后来家里补习的那个小姑娘,皮肤白皙细腻,有着几分调皮,清秀迷人,特别漂亮,儿子被她拿捏得透透的。
黎坤扬时隔六年再次见到陆从言,端起茶杯和他碰了碰,颔首道:“老陆,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凡事以两个孩子为先,如果闻笙欺负了我家囡囡,我可是不会客气的。”
陆从言和他是同年的,默然笑道:“亲家,瞧你这话说的,闻笙不会欺负星若,否则不用你动手,我就会把他赶出家门!”
长辈们和和气气地聊着天,陆闻笙和黎星若坐在一边,侍应生还没有开始上菜,他们趁着双方父母互相了解的时候,索性离开餐桌,绕到三扇松柏梅兰纹屏风的后面,说起悄悄话。
男人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高定西装,肩线宽阔,气质成熟稳重,袖口处镶绣着丝线暗纹,白衬衣前系着的领带精致优雅,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挺拔而流畅的身形。
陆闻笙让经理送来两杯冻柠茶,将少加冰的那一杯递到她面前,十分贴心地放了一根玫瑰花形状的粉红色吸管。
黎星若搅动着水晶杯里的冰块,话语间有几分微妙:“我们为什么不坐在餐桌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