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质睡裙薄如蝶翼,女人柔顺的青丝簌然落在纤细锁骨上,镶嵌着水晶的锦缎裹着盈盈雪肌,线条饱满圆润,纤腰不盈一握,双腿白皙修长。
她轻轻地按响门铃。
黎星若已经让客房部经理把房卡送来了,可是感觉就这么进去有些不妥。
试问大半夜化着全妆敲男人的门,还穿着这么高调的“战衣”,陆闻笙一定会认为她想借酒行凶!
所以她站在门外耐着性子按门铃,如果他不开门就硬闯咯。
黎星若按了三次门铃,就在她以为陆闻笙不会开门时,她从睡裙口袋里拿出房卡,似削葱根般雪白的指尖刚刚搭在门口的感应处。
房卡还未发出“滴滴”声,门忽然被打开了。
难眠
“陆闻笙你还没睡啊?”
“进来吧。”
房门再次被关上,黎星若的心脏“砰砰砰”地乱跳着,心尖仿佛被火光熨烫到,手心越攥越紧。
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窗外还刮着八号风球,海浪声此起彼伏。
她都有些不相信自己是来送醒酒药的了,她感觉自己是来送人的
难怪父亲不让她来找陆闻笙,因为她现在无法控制住不会乱想。
她一不做二不休,把藏在背后的醒酒药塞到他手心里。
陆闻笙刚刚洗完澡,此刻穿着一件白色浴袍,系在腰间的系带像是要散开似的,黑亮的发丝沾染着星点水珠,喝醉了的模样更显矜贵清隽,连深邃幽清的黑眸都泛着温柔的涟漪。
黎星若见他没有任何反应,鼓起勇气拉着他坐到沙发上,抬眸便能看到宽阔而紧实的胸膛。
她的瞳眸似淌着澄澈的溪流,娇滴滴道:“喝了它,你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陆闻笙推开她手中的液态醒酒药,似蛛丝般黏腻的目光落在红润的唇上,嗓音醇厚:“你喂我喝。”
唔系呱(不会吧)?
黎星若猜他指的不是用嘴喂,于是拧开瓶盖递到他嘴边,温声道:“喝吧,我帮你托着瓶底。”
陆闻笙推开药瓶,一脸不知餍足的模样。
他靠在沙发上阖上眼眸,语调沉闷:“这么喝会呛到,我要你一口一口地喂我喝。”
黎星若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把醒酒药倒进瓶盖里,再次送到唇边,哄着他:“这样总行了吧?不会呛到你的。”
陆闻笙欲擒故纵:“你先喝一口,我再喝。”
他睁开双眸看着眼前的瓶盖,盖子里荡漾着色泽清润的醒酒药。
他只觉喉间干燥,就像一口干涸许久的枯井渴望大雨倾盆猛烈浇灌。
黎星若拿他没办法,将瓶盖里的水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一杯递过去,抵在他唇边看着他喝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