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抱多久?”
楚熠约摸是真的睡醒了,又有了精神和她斗,他挑挑眉道:“天荒地老。”
“有病。”
“你是不会好好说话是吗?”楚熠问她。
“我不会好好和你说话。”
像是被她气到,楚熠松开她起了床。径直走去窗边把窗帘拉开,窗外有的只是渐深的天色,深蓝色的天光把屋子也点上一层微不足道的蓝。楚熠从窗台边走回来,随手拿起床头柜那儿的药膏,半只腿跪在床边,抬了抬下巴道:
“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程景知瞪着他,“我不要你帮忙,我自己来,把药给我。”
楚熠把手抬高,让她的手落了空。
“我给你擦。”
“我说了不用。”
楚熠:“一天要擦三次。”
“我知道,我自己可以。”
“你可以什么你可以。”
说着他整个人跪上去,并没有真的去勉强她,但嘴上依旧不客气,“快一点。”
程景知瞪了他好半晌,发现他是认真的,她没再扭捏,直接扯下裤头趴下。
楚熠开了床头的台灯,嘴里念念有词:“就擦个药怎么这么别扭,又不是没见过。”
他拧开瓶盖,把药膏挤到指腹上,开始均匀涂抹。
程景知也念念有词:“凶死了凶死了,擦个药也这么凶,昨晚要不是你我也没这么痛。”
楚熠问:“你念叨什么呢?”
“我说都怪你,全部都怪你,要不是你昨晚忽然过来我也不会摔跤了,痛死了!”
楚熠动作顿住,狠抓了一把道:“不是你自己没看路摔的吗。”
程景知低呼一声痛,“你不来我就不会去洗手,不洗手就不会摔跤。”
“这么大个人路都走不稳还赖我。”
程景知听到这句委屈更甚,头埋进臂弯里,好久才抬起头来,这回没再说话了。
楚熠擦好了确认已经让药充分被吸收后才起身,去洗手间洗手。
程景知拉起裤子站起来,直直往衣帽间去,弄出不小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