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轻哼一声,脸上闪过一丝轻蔑,面带不屑的试探道:“哦?不过是一个没什么本事的废物而已。柳公子是在向我讨人吗?”他现在越发确定,那个在魔族入侵的时候出列的外门弟子,必然有什么古怪。而这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居然连一向对世事漠不关心的柳清歌也被吸引了过来?
柳清歌摇摇头,面色凝重,郑重又严肃地解释道:“他能在当初活下来,就说明有过人之处,还是谨慎些的好。””然而,当他看到沈清秋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那张仿佛写着‘我才不信呢’的欠揍的脸,柳清歌觉得,这人是不可能将人让出来的。
果不其然,沈清秋挑了挑眉,有些探究兼不可置信地看着柳清歌,调侃道:“如此谨慎,可不像你啊。”事出反常必有妖,沈清秋才不会信柳清歌说什么‘谨慎起见,送到百战峰’的屁话,他更相信柳清歌发现了什么,要用‘洛冰河’当引子钓大鱼!
沈清秋冷笑一声,有些不爽地看着柳清歌,心想这家伙果然连伪装都不会,那个刚进入内门的弟子,事后必定要让明帆好好查查来路。他双手抱臂,微微眯起眼睛,目光锐利地盯着柳清歌,思考着要如何从对方身上找出些切口来。
柳清歌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摆出一张面瘫脸来。沉默片刻,双手摊开以展示自己的诚意,脸上也露出一丝无奈,有些磕磕绊绊的解释道:“因为,其实……嗯……他在你那里,总是不一样的。所以送到我眼下,总不用担心”
沈清秋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冷冰冰地回应道:“你看不起我?”对于踩雷点这种事情,柳清歌总是能够无师自通,轻易地就将沈清秋那一向良好的涵养功夫气得炸毛。
柳清歌急忙摆手,表示否认,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歉意,并诚恳地解释:“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担心……你会受到影响。毕竟……(碎片里的故事,可是你们两个纠缠许久也扯不开的……)”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清秋打断。
沈清秋冷哼一声,用力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回桌上,站起身来。他的眼神冷酷如冰渣,语气不善地说道:“上次这样对我说的人,还是岳清源。”
这句话让柳清歌的神色黯淡下来,仿佛想起了某些并不美好的回忆。他低声喃喃自语道:“我和他不一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似乎蕴含着无数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感。而这些情感,将会逐渐成为他内心深处的心魔。
此时此刻,柳清歌只是单纯的想让沈清秋离落冰河远一些。但,为什么提到‘岳掌门’,柳清歌的心里,却会出现别样的酸涩与无法张口?
是了。真正与沈清秋一同长大的,是岳掌门,也是——岳七啊。
柳清歌有什么立场,在沈清秋都拒绝‘童年玩伴’亲近的情况下,去‘表达善意’?甚至,还想改变他人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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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哦?”柳:“你忘了,我们小时候见过。我还想带你走。”沈:“?”柳:“说来难得,你当初那么小,浑身脏兮兮的,却把脸洗的干净,露着一张有着清澈眼珠的大眼,对来来往往的行人磕头求助。”沈:“想死?”柳:“我当时求了管家许久,他也只肯上前给了你几个馒头,和简单的灵气入体。”沈:“!”柳:“当年,柳家嫡系内乱,我尚自顾不暇,若是连累你陪我一同死,是不适合的。好在,只是几个术法而已,没教给你柳家心法,所以没连累你。”沈:“当年那个给我拨浪鼓的小公子?柳:“是我。”沈:“可惜。”柳:“是啊,我晚上偷偷去找你,却看见你为了那只拨浪鼓打了一架,却还是被踩得稀碎。那个在旁边拉架的,是现在的掌门?”沈:“原来你什么都清楚。”柳:“只是之前的幻境里,重现了当初的记忆而已。所以,我与他不同。我会帮你报仇、帮你打架,教你功法术法;而他,只会在一旁劝你不要计较。”沈:“踩一捧一?”柳:“这叫‘排他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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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可惜了,沈某只喜红袖添香。”柳:“太棒了,柳某的终身都奉给了乘鸾剑。”沈:“……你是不是被夺舍了?怎的,情绪如此……露骨?”柳:“这叫情到深处、脱口而出。”沈:“断袖离我远点。”柳:“某是剑修,只是希望你将精力放回剑上,别在玩弄那些符箓阵法,有空与我对打。”沈:“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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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看好谁?”沈:“自然是明帆。”柳:“那我也押他一票。”沈:“???”柳:“我那些弟子,都是一根筋的家伙,压与不压,意义不大。”沈:“……”
岳:“我也压明帆一票。”沈:“你凑什么热闹?”岳:“你押,我便跟着。”沈:“不敢不敢,岳掌门离我远些便好。”柳:“掌门师兄,有我在,沈师兄不会有事。”岳:“……好的。”
魔族入侵。xx:“打开阵法,避免魔族扩散出去,侵扰凡人。”柳:“跟紧我。”沈:“不必。”岳:“别逞强。”沈:“连剑都拔不了的人,别拖我后腿。”岳:“……”柳:“我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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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杂种果然是杂种。”洛冰河:“师尊啊,你只喊我‘杂种’‘畜牲’,可记得我叫什么?”沈:“我为何要记你的名字?”洛:“果然,真想把你踩到地上,看你痛哭求饶的样子。”沈:“废话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