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喜欢鲜于翰,对他宁可带兵千里迢迢过来也要“抢婚”的事情也觉得给自己带来了麻烦,但既然是这么好的结果,那她也不想看到认识的人——也就是鲜于翰死掉。
兀吉娜至今仍然觉得这场仗是没有必要的,是她带来的无妄之灾。因此她在心里隐隐的对这些受伤的牧民们感到抱歉,至于那些因此而阵亡的人,她不愿意去深想。
这也是一种不给自己增加压力,不和自己内耗的逃避吧。
她在伤兵营不仅给胡人伤员安排了饮食,还主动监督一些流程,并且听取各方意见,确实有超过一名“公主”所需要的领导力。
当周宇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访问教兵的伤兵营。
她之前不去是因为自己的汉语不够好,也不知道自己身为胡人该怎么面对这些刚刚和胡人血战过,被胡人伤害到的伤员。
但她想了之后,觉得自己作为教主未来的妻子,如果此时不一碗水端平,其实是有不良后果的。所以她觉得自己以周宇未来妻子的身份去慰问教兵伤员没有大问题。
结果如她所想,教兵伤员本来就不多,就牧民们的那些烂箭头很难穿透护甲的。延寿教的伤员更多的是在被骑兵冲撞和被胡人拔起插到地上的铁箭头反击所导致,也有少数在战斗中受伤的骑兵。
尽管这是一场卷入了十四万人的大战,但延寿教伤兵的总数量只有二百多人。因为延寿教其余伤员大多数的伤都是轻微伤,扎个小口流了点血,或者被箭头划伤了没有被盔甲保护到的皮肤等等,算不上什么大伤。自己敷药换药就行了,根本不用待在伤兵营,因此也没有被统计。
周宇见到兀吉娜在慰问教兵伤员,虽然汉语还磕磕绊绊,但也努力准备了几句安慰,如祝早日康复这样的话。对此他很满意,这种表面工作也是工作嘛。
当兀吉娜见到周宇来找她之后很高兴,立刻笑着跑了过来:
“夫君,事情忙完了吗?我听说你去了俘虏营,他们还乖吧?如果有需要我出面的话直接告诉我。”
周宇示意她和自己走,然后指着身后的闾丘齐说:“那边的事情办完了,一切都很顺利。我们有事情跟你说。”
兀吉娜不知道是什么事,但她隐隐有些不安。
周宇带着兀吉娜和闾丘齐进入了一个安静的房间,让侍卫守在门外一段距离,不要让人靠近听见什么。
兀吉娜更加不安了,她觉得接下来她要面对的肯定是一个她不想面对的问题。
“是……是因为鲜于翰,让你觉得我只会带来麻烦,想要和我解除婚约了吗?”
周宇见她不安的表情,微笑着安慰了她,然后叹了一口气,说:“我需要告诉你一个真相。这个真相我很早就知道了,但是现在才告诉你,是因为我并不介意你的身份。一定记住这一点,然后你自己看这些画面吧,真相会自己告诉你。”
很快兀吉娜瞪大了眼睛捂着嘴巴,发现一个盒子在发光,然后白色的墙壁上竟然出现了他的父亲兀里烈和闾丘齐的画面。
闾丘齐已经提前见识过这个视频了,因此他发现兀吉娜在看自己的时候直接为她解释道:“那是我,是我曾经和你父亲交谈的时候所留下的影像。教主用法器将这段影像收录了下来,随时都能拿出来观看。”
兀吉娜不可思议地感叹道:“太神奇了。”
她还没看到有关她身份的部分,因为前面播放的是闾丘齐和兀里烈为了建立盟约而进行的讨论,因为他们说的都是胡语,她都听明白了。
能这么直接地看到自己是怎么在一场“交易”或者好听一点叫“盟约”的事件中被“送出去当筹码”,或者好听一点叫“嫁出去”的。
兀吉娜觉得有点心酸,又感觉很新鲜。她倒没有太失落,身为一名公主她其实早就有了这种觉悟。而且她觉得自己“嫁”的很好,她嫁的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然后,影像中闾丘齐离开,戏肉开始。
只见视频里兀里烈召来他最信任的内臣干额木,在只有他两人的状态下低声对他吩咐道:“立刻将兀吉娜找来,我要把她嫁出去了。”
干额木用显得尖细的声音低声问道:“嫁出去……小臣斗胆问陛下,是哪一位兀吉娜?”
听到这句话,兀吉娜像被雷劈一样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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