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轻轻触碰到了贺玖的唇瓣,贺玖紧紧闭着眼,闭着嘴,不愿意和祂再进一步。
这么做似乎有点对不起俞景澄,即便眼前的小章鱼就是他,但是祂现在还没有恢复记忆。
严谨点说,我这算是当着俞景澄的面儿和小时候的他搞暧昧。
这只章鱼是被醋缸泡大的,吃自己的醋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别!”贺玖想要拒绝,却被小章鱼争了先。
圆润的粉色舌尖探入了贺玖的唇,与他的舌紧密交缠,小章鱼其实不懂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他只是潜意识地想要这么做。
“咕叽。”
贺玖挣扎的一秒,脖子上的印记闪了闪,眼前压着他的大章鱼突然缩回了原来的样子。
但是祂的触手还倔强地不肯放手,于是整个身体倒挂在贺玖的胳膊上,伸出来的小舌头还露在半空中。
贺玖:“这算是热胀冷缩吗?”
随手将小章鱼抱进了怀里,忽视祂刚才无礼的行为,“闹够了,就去睡觉。”
立刻堵住了小章鱼的嘴,他现在不想听这只满肚子酸醋的章鱼说任何一句话。
分明还是小朋友,却总是想学大人,今天还上演了一场壁咚。
这难道就是潜意识里自带的骚气?
翌日,贺玖去研究所的时候,果然接收到了遣返的指令。
负责人给出的原因是,工作人员数量过多,辅助工作人员可以提前结束工作。
可是,一早,贺玖便看到他们忙得一团糟。
看来,这次任务是有人在背后指挥,他现在级别不够,就算向上级反馈,也不一定有结果。
况且,生命科学院的院长,弗格森还在昏迷,也无力过问郊区的事。
不过这样也好,回到家里能够更方便地照顾97+,他还有假期,可以陪祂一段时间。
于是,贺玖没有等,立刻动身回到了市区。
刚到家里不久,便接到了伯纳德的电话,他说弗格森醒来,希望他能来见一面。
医院。
弗格森看上去脸色不太好,靠在床边看书。
贺玖在门口停留了很久,这才敲响了房门。
“进来。”
贺玖沉沉地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站在门口,不说话。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关心关心这位生理上的父亲?
还是指责他管生不管养的行为?
病房里陷入一阵沉默。
大概过了几分钟,弗格森才把手里的书放下,抬头看向贺玖,“来了。”
贺玖回应地点了一下头。
“过来一点儿,你有什么想问的,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贺玖原地不动,他现在不想靠近,这意味着他们之间潜移默化地亲近,他觉得没有必要。
他做孤儿这么久了,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