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昕不太服气:“它不是在你车里待得挺好的?”
“哪门子的好?”祁肆说着就挺想笑出声来,“你没看见你这位章鱼兄弟在后排待着挤吗?你的车就很好,加长版的,想必后面空间挺大。”
黎昕看了看他,又看了眼车内的不明物体,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你知道吗?这车其实是我租来的。”
“上面还专门带了安全部门的标签?你租得还挺讲究。”
黎昕:……
你的眼睛要这么尖是干嘛呢?
自带八倍镜吗?
俞铮说:“能打醒吧?那就先打醒。”
很不错的主意,章鱼只有清醒的时候才不占地方。
人形放在哪种地方,都是不易被排斥的对象。
异类总要学会用另外一种方法将自己打入到社会大环境之中。
要么适应,要么伪装。
章鱼醒得没有一点征兆,它在梦里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无意间落入了滚着热油的大锅,四肢被溅上来的热油烫到卷曲,它无论怎么逃脱,都还是重重地从锅的边缘坠落下去,它本以为是一场大梦,直到闻到了烤鱿鱼须的香味,眼睛霎时就睁开了来。
四肢的疼痛感蔓延全身,每一处边角,疼痛难忍,尾端还带着可疑的烧焦痕迹。
车窗外,黎昕点了下手中的火机,火苗来回跳跃,那股子焦香味也越发重了,他的肚子咕咕叫了一声,人也是个大胆的:“我能烤一条吗?闻着实在是太香了些。”
祁肆拧开车门:“你早上没吃饭吗?”
“我早上……就是没有吃饭啊?”黎昕的打工之魂再也收不住了,“我昨天晚上也没吃上,你知道盯着那么一张脸有多难受吗?我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你别看这触须长得丑,但是闻着香啊,据我多年以来的经验,一口咬下,软糯可口,绝对可靠。”
祁肆坐上车时,感觉到后排座上一阵动静,望过去时才发现章鱼不知何时已经变化成人形,缩在边角处,大气不敢喘上一下。
奇葩事情很多,能开上眼的,年年都有。
章鱼算是涨了见识了,怎么自己丑成这样,还有人能下得去嘴的……
他抱住自己的双腿,连头都不敢抬上一下,心里不住的呜咽着。
自己最近出门是不是没看过黄历,怎么遇到的一个比一个奇葩。
先是俩二话不说动手捉它的,又来一个吃它的。
它感觉自己就跟个货物似的,上的不是屠宰场就是流水席。
祁肆等到俞铮坐上来后才开始开动车子,目光从后视镜那里挪出来,给后排那句提了一下醒:“放心,在没有口粮的情况下,暂不考虑吃你。”
在遇
今天或许会经历很多事,但或许都不及白黎的一通电话来得深刻。
根据祁肆以往的经验,白黎的电话简直就像是危难预警,但凡打来,绝对没有半点好事,这不,一接通,白黎的催促声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