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望无尽的水面上,漂浮着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身影,他面容俊朗,鼻梁高挺,漆黑的长如海草般披散在水中。
水面清澈透亮就好似为这片广袤无垠的白色浅滩披上了一层淡淡的琉璃,使天空的湛蓝与朵朵白云倒映在水面上。
——就像一面囊括天空的镜子。
一位相貌与眼前黑男子几分相似的白男子用脚踢了踢对方,随后便蹲在水面上,双手托腮着看着对方那逐渐飘远的躯体。
没过多久墨文便缓缓睁开眼睛,望着湛蓝的蓝天和背后传来的湿润,他猛地坐起身,看向四周,眼中写满了茫然。
——他刚才还记得自己和十四行诗坐在大树底下,怎么一转眼就来到这了?
就在他还处于疑惑之时,坐在一旁的白男孩朝他打了个招呼,“哟,醒啦?”
墨文闻声看去,只见蹲在他不远处的那个白男孩,正是当初他在梦境之中与其交手的白墨文。
“怎么是你?!”
墨文连忙坐起身,朝着身后退去,他的眼中写满了对于眼前之人的警惕,上一次的那一脚,让他对于这个自称是另一个自己的家伙没什么好感。
但白墨文只是朝他招了招手,“安啦安啦,我又不是什么大恶人?对我那么警惕干什么?再说了,当初把你踹下绝望深渊的时候,我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不信你看。”
说着白墨文还撩开了自己的刘海,露出了那只黑色的右眼,“我可是赌上了我的一只眼睛,幸好你成功了,不然我可就亏大了。”
墨文皱紧眉头,语气冰冷的说道:“谢谢,但我不需要。”
“你现在不要也得要,那玩意儿已经寄宿在你身上了,我也拿不回来。”
说到这里时,白墨文还无奈的叹了口气,似乎对于眼前这个本体对于自己的警惕感到一丝丝的无奈。
墨文听后眉头皱的更深了,“为什么要帮我?”
“这不是你现在该知道的。”
说着,白墨文缓缓站起身,“重新认识下,我叫白书节,是另外一个你,嗯,你可以把我当做你自心的意识化身吧。
当然,这次叫你过来也是为了庆贺你成功的,放下了心中的"结"。”
墨文微微愣了愣,有些不太明白对方究竟在说什么?
白墨文……不应该叫他的新名字,白书节看着对方迷惑的目光,想了想问道:“你知道心结吗?”
“听过,但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种宗教的,还是……”
“当然是宗教的,那些人就喜欢讲一些深奥的大道理让你们看清楚一事。”
白书节白了他一眼:“打个比方,如果说自心的存在是抗体的话,那么你就是病人。
你的灵魂就是身体,无论是人类又或者是神秘学家,他们的灵魂本身是完整的,是稳定的。
但正因为这样子的稳定性,才导致他们容不下一点东西,就像分子结构一样,你总不可能平白无故给一个分子结构当中,加入一个不属于他的成分吧?”
墨文愣住了,白书节接着说道:“而自心的存在又是依靠灵魂的产物,将它置进你们的灵魂之中,本身的稳定性就遭到了破坏,使得你们的灵魂不稳定。
这也间接的导致了你们的灵魂本身就是不稳定的,性格上面也会产生着某种缺失,由于这种源自于灵魂深处的力量,并没有被你们的灵魂所接纳,而导致你们每一次使用都会使自身的性格受到影响,要么变得暴躁,要么变得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