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号自心实验体失控了!”
红色的警报灯在漆黑的实验室内不断闪烁着,刺耳的警报回荡在四周,不断刺激着周围行动成员的神经,瓦解着他们的理智。猩红的光芒一闪一闪的照耀在那些破损的仪器,与那破败的实验室,猩红的双眸掺杂着点点金黄,摇曳在红色的灯光下,盔甲被照的猩红好像露出了他原本的模样。
一个?不,是一群!
帕西维尔站立在白色巨茧前,捂着那只被利刃划伤的左手,上写满了严肃,但更多的则是感到不可置信与惊慌……
他缓缓扭过头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尤利姆,眼神之中带着几分询问。
此刻尤利姆那件披在身上的白色科研制服也在战斗的过程当中变得有些黑和破烂。
“老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面对帕西维尔的询问,尤利姆只是选择默不作声,因为他也不知道。
身为桑克?哈尔,的学生,论对【自心】的了解谁最熟悉?那绝对是他,但是……无论是在以前“自心计划”实施的过程中还是现在,都没有出现过眼前那么邪门的事情。
事情还得从半个小时前说起,帕西维尔在遵循尤利姆的指示下来,到了电闸室,成功的将电闸关了下来,使实验室处于o秒的短暂停电期,他便飞快的返回到实验室,操控着缠绕在手臂上的藤蔓,和尤利姆一起将插在白色巨茧上的一根又一根的黑色棒子全部拔了下来。
计划进展的很顺利,但是当将这些黑色棒子拔出来的瞬间,黑色的火焰猛地迸而出,将整个实验室内的实验仪器摧毁的一干二净。
但奇怪的是,那些黑色火焰却未伤到两人分毫。
但是这还不是更离奇的?
白色巨茧并没有在黑色火焰的灼烧下化为灰烬,它依旧屹立在那里,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反而是周围的实验仪器遭了殃,变成了一滩又一滩的液态金属,随后逐渐聚集,变成了一个又一个身穿黑色铠甲的骑士,而这些骑士也没有选择攻击两人,反而是将他们和白色巨茧围绕在内,死死的保护着。
这离奇的一幕将两人都不由得吓了一跳,尤利姆可以确定现在的墨文还没醒来。
“老师,按照你以前的理论知识来说,"不稳定个体"处于失控状态后,自身的能力会轻时或者同化周围的环境,使其变成自己能力操控的一部分。
但是因此,他们的身体也会生一些或多或少的变化,而且行为举止则会变得无比野蛮、疯狂……”
说着,帕西维尔望了望身后的白色巨茧,“但墨文似乎……并没有生什么特殊的变化,而且此刻的他也处于沉睡状态,【自心】的灵魂频率也在稳定在正常数值。”
“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帕西维尔。”尤利姆脸色凝重的指了指实验室门口处那些手持武器对准黑色骑士的行动成员:“现在我们要面对的敌人应该是他们才对,至于研究什么之类的,等结束之后再说吧。”
………
意识变得模糊,身体变的僵硬,墨文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正怀抱着一个巨大的石块,缓缓沉入湖底。
周围的湖水不断蚕食着他的意识,墨文感觉自己就像一块儿堕入热水之中的糖果,正在以肉眼可见的度迅融化。
他感觉自己时而身处雪山,被茫茫大雪包裹,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山道是那么的曲折陡峭,让人心生退意。
——自己爬了多久?记不清了,他只知道当初自己站在半山腰下,看着一个又一个满怀追求与希望的人,纷纷朝着这座大山走去,结果便再也没有回来了。
可能是被狼群给吃了吧,也可能是在攀登的过程当中,由于体温失衡被冻死了吧?不过自己好像也快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了……
想到这,墨文的眼前逐渐开始变得有些模糊,反应也开始变得有些迟钝,迈着仿佛灌了铅一般的双脚,一步一步的向上攀去。
回想起自己曾经的过往,墨文不由得在心中感叹,自己真是一个悲惨的人。
七岁之时,自己的母亲因某些原因离开了自己,那一天自己失去了妈妈。
八岁那年,父亲上吊自杀,陪伴自己的唯一一个家人又离自己而去。
当然,那一年的自己也是幸运的,被圣洛夫基金会送往第一防线学校,结识了十四行诗与维尔汀等人。
岁那年,他们集体越狱,因为一场暴雨,他失去了两个好朋友,圈环、伊莎贝拉。
那一年,也是自己与师傅相遇的那一年,师傅带着自己逃离了第一防线学校,因此,他离开了那个曾经被自己视为第二个家的地方。
岁……岁……岁……这三年内,他经历了太多所要背负的回忆也太多。
暴雨会无情的冲刷掉世界,所以需要有人去铭记他们的存在,但太多人值得被铭记,太多沉重的回忆需要背负。
他是悲剧的记录者,一场又一场的悲剧多的如同话本一样,用一个柜子都装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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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选择主动承担这一切的,漫步在绝望而狭窄的深渊之中,但这些对他这个岁的少年而言……还是太过于沉重了。
就像一名登山者,正在攀登一座名为【痛苦】的大山,而他的身旁,也有许多和他一样的攀登者,他们有的选择半途而废,有的则继续前行,但他们都倒下了,直到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继续背负着生活的艰辛与苦涩。在这蜿蜒陡峭的山道上,默默前行着。
现在他终于可以倒下了,可以携带着那些沉重的回忆一起再次长眠,终于不用再背负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