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也是来看这位越狱头子的吗?看来她的人脉还真是不小呢,嗝儿!”说着,红弩箭便猛灌了一口酒。
玛蒂尔达感到有些无语,她都不清楚眼前之人现在的状况究竟是醉了,还是清醒的。
突如其来的询问,让十四行诗不由得一愣,越狱头子?是指司辰吗?
“嗯?怎么少了一个?”
那时红弩箭看了看两人,不由得皱起眉头。
两人一听,不由得一愣,少了谁?
随后红弩箭看向十四行诗,有些疑惑的问道:“那个拿十字架的小子呢?”
十四行诗听后,立马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墨文,当初与红弩箭对抗之时,每次冲到最前面的都是手拿黑色十字架的墨文……
想到这,十四行诗的眼眸不由得低了低,陷入了沉默,如果当初墨文没有离开第一防线学校,如果当初自己去尝试为维尔汀辩解,是否……
但十四行诗很快就否定了这个软弱的想法,事情已经生了,如果再去纠结过去又有什么用呢?
“嗯,看样子应该是出什么事了。”
红弩箭说完,便摇了摇水壶中的伏特加,量有点少了,看来得省着点喝。
“红弩箭小姐,我……”
十四行诗有些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开口,红弩箭轻轻的瞟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十四行诗,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如果是想对以前的事情道歉的话,那还是算了,如果当初我没有喝酒,将一切给你们解释清楚,说不一定悲剧就不会生了。
当然……我想如果那小子得知真相的话,估计也会不顾一切的去阻止你们吧,哼。”
站在一旁的玛蒂尔达再也忍不了了,冲上前去指着红弩箭的鼻子大声说道:
“什么叫拿十字架的小子?!你给我听清楚了!他叫墨文·艾斯特!不是你口中的那什么小子!”
她可不允许自己的朋友被陌生人称之为某个小子,自己玛蒂尔达的朋友还轮不到别人来诋毁!
面对玛蒂尔达的斥责,红弩箭不由得一愣,没想到眼前这个小矮子竟敢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
但随后她便哈哈大笑起来,她可不在意这些,相反,她反而来了兴致。
“墨文·艾斯特,好,我记住他的名字了,如果看到他,就告诉他知诺空军红弩箭向他问好。”
自从那一场大战之后,红弩箭便对那名手持十字架的少年产生了深深的兴趣,毕竟奋不顾身的直面炮弹,划开迷雾,朝自己泼洒药水的那个场景,真的很让人印象深刻。
她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见到这么无所畏惧的年轻人了。
这是对强者的欣赏,也是对无畏者的一种尊重,红弩箭会将那些人的名字深深的铭记在脑海之中,无论是战友还是敌人。
想到这,红弩箭用猛干了一口伏特加,虐的酒香气弥漫开来,呛的玛蒂尔达直咳嗽,那是真的不喜欢这种辛辣的味道。
她对于眼前这位名叫红弩箭的芝诺空军没有一点好感,可以这么说,她对任何一位喜欢喝酒的人都没有好感。
“是你们?”
这时,一道端庄典雅的女声传来,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惊讶,三人齐齐看去。
“槲寄生小姐!z女士!”
来人正是槲寄生和z女士,两人缓缓朝这里走来。
“刚刚我们就听到了这里的争吵,能告诉我生了什么吗?”
z女士看了看十四行诗和玛蒂尔达,又看了看站在一旁小口小口着喝着酒的红弩箭,无声的询问着众人。
但红弩箭只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一件小事而已,询问到了一位小子的名字,哼,还有一瓶上好的伏特加。”
说着,红弩箭便想举起水壶喝一口那甘甜的伏特加,但想了想,还是重新将瓶盖盖上。
——这么好的酒,喝完就没有了,得省着点。
“槲寄生小姐。”
槲寄生扭头看去,只见玛蒂尔达缓缓来到她的身前,有些忐忑的问道:“苏芙比,她还好吗?”
槲寄生听后,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只能用长久的沉默来回答眼前这位少女。
“苏芙比是第二位走出箱子的人,但是在临走前,她并没有显得很慌张。”
“她步伐沉稳,没有落下任何一件东西,她变得比以往更加稳重了,但也因此失去了她这个年纪的童真与幼稚。”
随后槲寄生看向玛蒂尔达,缓缓开口说道:“你应该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玛蒂尔达听后,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随后,在这个敏感的时间让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把视线投到那扇不远处的透明窗上。
随后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那张病床上躺着一个被磁圈、橡胶管、透明头罩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
小梅斯梅尔坐在病床旁。她注意到了窗外的人影,却没有转过脸来,她将脊背挺得更直了,显得很是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