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恋爱脑好忽悠吧。”
终极恋爱脑公西染,头花白,身姿却挺拔。
他青衫染血,靠着树。腋下夹着豁口的砍刀,一只手上拎着一把水灵脑袋,正在用术法冰封,杜绝他们逃跑的可能。
挤挤挨挨的脑袋铺了一地,用茅草系着,像是个用脑袋制成的大地毯。
而他的另一只手则在悠闲的回复着短信。
他很白,是那种不见天日的白,风吹动了那头老态散乱的花白头,他像是谪仙降世,破碎也让人心旌摇荡。
手机震动,他收到了一张没有填服刑时间的服刑单,他看着服刑单愣了下。
「你不一直想去地狱看你师父吗。上面批了,让你去地狱度假百年休养。」
公西染手指快翩飞,「你确定这是度假?这可是服刑单。」
「对你来说可不是休假。日期由你自己填。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是服刑!」公西染强调着。
「行,是服刑,你这人占了便宜还不愿意承认,什么德行。」
公西染收起手机嘴角扬起笑意,承认了就欠你人情,这可是他自己争取的,干嘛要欠别人人情?
他手指掐诀,空间扭曲,一个凭空伫立的黑洞出现在他面前,洞口森森无光,却阴阳流转,像是什么都存在,什么都包容。
公西染将手中的脑袋扔进空间,空间里传出如绞肉机动般的咔嚓咔嚓声。
他抬手,关闭空间,准备去往下一个世界。
正准备捏诀起飞,忽然他脸色一变,捂着心脏,身形一晃,始终挺直的背脊因反噬痛苦的弓了起来。
呕出的鲜血在贫瘠灰白的土地上汇聚成了一滩黑红。
他艰难地回头看向一个方向,一脸不可思议。
他出来了?怎么出来的?
镜世界是一个很复杂完美的困阵。
它的完美在于,破阵的方法在外面。
阵中之人无论怎么攻击这阵法,阵法都会将攻击的能量转化为运行的能量。
最重要的是这阵不伤人,它吸收了攻击后,还会在阵中反哺少量灵气。
就像是个将挨打当货币,吐灵气的悲催贩卖机。
可见做这个阵的人花了极大的心思。
但云青彦不这么认为。
他又来这招,用些旁门手段把他抛在这里,自己跑去谋划他那些惊天动地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