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帝,根本就不像皇帝,就像个吉祥物一样。」
「而等到了赵煦十七岁的时候。」
「按理来说,皇帝已经成年,高太后可以还政了。」
「可高太后还是积极的听政。」
「大臣们也都只向太后奏事,也不像皇帝禀告。」
「这种无视,普通人尚且忍不了,更别说皇帝了。」
「高太后与朝臣们,只想让赵煦成为一个遵循祖宗法度,通晓经意的皇帝。」
「要是赵煦能够双手插兜,垂拱而治,那就更好了。」
「然而,小时候经历的种种,再加上成年后,也没有人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他自然就恼了。」
「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你不管怎麽教,情绪都无法被剔除。」
「就算大臣们与高太后教的再『好』,可那种被忽视的感受,又怎麽可能放得下?」
「而且,高太后,对赵煦,乃至赵煦身边的宫女,乃至赵煦的亲生母亲,都不好。」
「首先是对赵煦。」
「大臣向高太后奏事,赵煦沉默不语。」
「有一次,高太后忽然心血来潮,询问赵煦为什麽不表达自己的看法?」
「宋史原文是这样的:宣仁在宫内语上曰:彼大臣奏事,乃胸间且谓何?奈无一语耶!上曰:娘娘已处分,俾臣道何语?」
「听听赵煦这话回的,简直怨气满满!」
「娘娘都已经处分了,我这个卑微的小子还能说什麽呢?」
「可见赵煦的怨恨之情。」
「之后是赵煦身边的宫女,但凡赵煦做点事情,都要被拉去问话,动不动就严刑拷打,赵煦这个皇帝当的简直没有尊严,可他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而对赵煦圣母朱氏,也很是严苛,一个是地位问题,她只被封为皇太妃。」
「等到后来赵煦稍稍大一点,她才允许朱氏有皇后相同的待遇。」
「在经历了这些之后,赵煦想的自然就更多,小小年纪,就开始喜怒不形于色,开始将一些事情隐藏在心里。」
「终于,在元佑八年,高滔滔总算死了!」
「史书上,将她吹的神乎其神,说她有十分优秀的政治才能,执政期间,勤俭廉政,励精图治,政治清明,经济十分繁荣。」
「将高太后说成贤德,称她为女中尧舜。」
「女中尧舜个屁!」
「新法被废,朝堂贪污腐败,她甚至还把之前宋朝攻占的西夏四个地区,重新还给了西夏。」
「死了六十万人才得到的土地,结果,这老娘们就给送还回去了!」
「那六十万人不就白死了麽?」
「但对朝中那些大臣而言,自然是好事。」
「反正那麽远的地方,他们也管不到,管还要掏钱,还不如还回去。」
「同时,还有税收问题。」
「在高滔滔执政期间,国家税收四千多万贯。」
「多吗?」
「根本不多,还少的可怜!」
「之前一年税收一亿一千万的时候,国家尚且不够支出,就更别说这四千多万贯了。」
「什麽狗屁的政治清明?」
「之前那些收税的方式,高滔滔这些人肯定是不会放弃的,收税还得收,但这个钱,最终却不会流向国家国库,而是会落到他们的腰包里。」
「这就是所谓的政治清明,这就是所谓的女中尧舜!」
「吸血到是吸的挺好的!」
「而高滔滔的死……」
「说真的,很怀疑是赵煦暗搓搓搞死的。」
「首先,赵煦完全有作案动机。」
「他都十七岁了,高滔滔还不想还政,还想继续把持着朝政。」
「其次,高滔滔对赵煦,对朱氏,乃至对他身边的宫女都不好,朝中大臣,也只知太皇太后,而不知皇上。」
「一切的一切积累下来,毫无疑问,赵煦已经开始黑化了。」
「对高滔滔本来就怨气深重,一碗药给高滔滔送走,完全没有问题。」
「关于高滔滔的记载中,就没有关于高滔滔之前病重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