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黎面露迟疑,嘴角悄悄翘了一下,“直肠给药,两个都能救。”
“……”江寒陵挺直腰杆,默默往下揪了揪衣襟。
白黎憋笑:“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不要质疑一名药修的专业能力。”
江寒陵颇为郁闷:“你觉得别人会这么回答?”
白黎实在憋不住了,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江寒陵咬牙戳他的额头:“该笨的时候瞎聪明。”
白黎笑得停不下来,捂着肚子前仰后合,眉眼弯弯的十分可爱,惹得江寒陵也跟着笑。
好不容易笑完了,白黎想起什么,又开始满脸诚恳地逗人:“话说回来,你要不要学一下操作方法?万一以后受了伤急需用药,这个办法可以应急,吸收效率高。”
江寒陵一只手捏住他两边的腮帮子:“闭嘴。”
白黎被迫嘟嘴:“唔。”
江寒陵凑近,啾。
可能是受不了主人陷入无聊的情侣模式,无人在意的角落,蝎尾鞭把自己盘成了一盘蚊香,睡觉。
白黎好奇地戳戳它:“你会不会用别的武器?”
“会用枪。”
“长|枪?”
“手|枪。”江寒陵举起右手,伸出食指和拇指比枪。
白黎配合地举起双手:“我投降。”
“骨气呢”
“熬汤喝掉了。”
“小猪。”比枪的手伸过来捏捏脸蛋,英挺的眉眼温和地弯着,冷灰色双瞳里洒满碎星。
白黎看着眼前春风化雪的柔软笑容,心旌摇曳,忽然想不起来自己一开始为什么会觉得他长得凶,害怕到发抖了。
也许是因为鼻梁上那道疤太有反派气质?
他把正在揉捏自己腮帮子的大手拿下来,两只手握住:“你这道疤,怎么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江寒陵的表情发生了难以察觉的凝滞,浑身的气息都沉重了一瞬。
白黎直觉这不是什么好话题,赶紧晃晃他的手:“不想说就不说了,我们聊点别的……你最喜欢吃什么菜呀?”
江寒陵却没有听他的岔开话题,平淡道:“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不太好听。”
既然他愿意说,白黎当然不会不听。
“我小时候是弃婴,不过养父母对我很好,供我读书、吃穿、修行,从来没有因为我和别人不一样嫌弃过我,在知道我被同学排挤的时候还去替我出头,也会认真教导我要与人为善,不要被煞气影响。”
白黎情不自禁收紧手指,又被反过来握住。
江寒陵手上用力,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搂住,继续说:“我十六岁的时候,有只猫妖害死了他们,我当时并不信任管理局,自己花两年时间抓到了那只猫妖。他想活命,骗我说手里有我养父母的遗物,趁机偷袭,就在我脸上留下了这道疤。”
“那你后来……”
“后来的事,你可能听说过。”
轻飘飘的一个“杀”字并不足以概括白黎听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