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放下手,把小白翻了个面,继续薅狗毛:“哦。”
“……”江寒陵说,“要秃了。”
“没关系。”白黎蔫蔫的,精神状态十分美好,“狗毛出在狗身上,我打算用这些毛给小白织一件毛衣。”
江寒陵:……
他走到狗窝跟前,弯下腰,伸手搭上白黎后颈:“你就这么担心他?”
对一只鬼来说,活人的体温有些过分灼热,这动作包含的掌控感又太过强烈,难以忽视。
白黎缩了缩脖子:“别人可以不相信花锦川,我不能不相信我师兄。”
江寒陵垂睫看着面前的人,手指轻轻一动,指腹贴上颈侧,冰凉细腻的皮肤触感像冰淇淋,掌心下的脖颈白皙秀颀。
他掐过不少脖子,这无疑是最脆弱的一个,稍稍用力就能断掉。
但同时,这也是最坚韧的一个,无论遇到怎样的困境都坚持挺立。
白黎一直低着头摆弄狗,整个人蔫嗒嗒的没什么精神,柔软的黑发垂在额头上,微翘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瑟缩时闭上眼,很乖顺的模样。
要是放在以前,被这样掐住脖颈,恐怕这会儿他已经开始大喊“好汉饶命”了。
但他现在连头都不愿意抬,吸吸鼻子:“我是不是做错了?”
江寒陵一愣。
白黎低声说:“要是我不那么快确定凳子的死因,师兄就不会像现在一样被所有人怀疑,他肯定很伤心,我还不能去安慰他,我真没用。”
说着说着,越来越难过:“我好像总是让他伤心,真的、真的挺没用的。其实我一直在说大话,你应该……也觉得我只会给别人添麻烦吧?”
江寒陵蹲下身,神情难得温柔:“不要这么说自己,你没有做错。”
白黎撇撇嘴角:“真的吗?”
“真的。”江寒陵拍拍他的肩膀,“再等等,花锦川不会有事的。”
白黎准确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抬起头,大喜过望:“那就是说明你知道凶手是谁了?我是不是能去看师兄了?”
“……”江寒陵的温柔消失无踪,站起身,“你还是继续织毛衣吧。”
“啊?”白黎跟着站起来,“为什么啊?”
江寒陵转身往浴室走:“不为什么。”
白黎锲而不舍跟在他背后抱怨:“老是不说清楚,你就告诉我嘛,又不会怀孕。”
江寒陵走到浴室里,准备关门。
白黎卡在门口扮演复读机:“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
江寒陵微微一笑,放弃关门,双手在身前交叉,扯住衣摆向上掀,直接脱掉上衣,又啪嗒一声解开腰带,顺手就要脱裤子,动作丝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