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拽了拽江寒陵:“那杯水下去,明天才能说话。”
江寒陵理所当然道:“我知道。”
“……”白黎说,“我替我师兄谢谢你。”
花锦川脸黑得像烧焦的锅底。
苏熙呕出第三口血,也许是被“临终关怀”刺激到了,精神好了一些,口齿不清地说出完整的一句话:“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
花锦川压下脾气,蹲下来察看伤患,回头看了白黎一眼。
白黎心领神会,代替问诊:“你哪里受伤了?怎么伤的?到现在多长时间?里面疼还是外面疼?什么疼法?”
苏熙半个小时前说是要为狐族清理门户,和苏卿大打出手,也不知道打成了什么样,看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败了?吐血吐个不停,不知道是不是有内伤,苏卿下手也太黑了,同族都能打成这样,厉害倒是真厉害,怪不得敢独自上门来找麻烦。
花锦川一一检查过苏熙自称身上疼痛的地方,最后指指他的腿和上腹部,伸出一个手指、两个手指,又展开手掌晃了晃。
白黎解释:“断了一条腿和两根肋骨,其他的都是皮肉伤,没有太大问题。”
说完面露疑惑:“那为什么会吐血呢?”
花锦川拿小手电筒对准苏熙,示意他张开嘴。
苏熙下半张脸血迹斑驳,半边脸肿得像馒头,嘴角青紫,艰难地张开嘴,也张开了一直攥紧的拳头。
他的手心里,赫然是两颗刚掉下来的牙。
白黎:……
好了,吐血原因找到了。
江寒陵说:“看来今晚只能委屈你照顾一下他了。”
“他”指的是苏熙,“你”指的当然不会是白黎。
眼看花锦川又要发作,白黎赶忙安抚:“师兄,我跟你一起照顾。”
“你不行。”江寒陵似乎是短暂地良心发现了一下,解释了两句,“不出意外的话,苏卿很快就会带人打回来,从现在开始,白黎不能随便接触外人,也不能随意离开这个房间。”
虽然不知道苏卿是谁,但也可以听得出来姓江的是在保护白黎。
花锦川脸色稍霁。
江寒陵补充道:“你想留下,可以,今晚帮忙治好苏熙,明天我告诉你所有事情。”
花锦川皱眉,目露狐疑。
白黎立马充当和事佬:“师兄你放心,他不告诉你,我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