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湫道:“你们抓来的女人和小孩,送到黍离寨的土匪手里,那土匪是魔教的手下。”他质问道,“你敢说你不知道?”
由四端怒目圆瞪,没吭声,他确实是在帮常日晏,是方喆找到他的。
飞鹰堡曾经在武林中并不起眼,甚至是谁都能欺负两下的地步,是方喆找到他,让他帮忙,保证以后飞鹰堡不会像以前那样受人欺负,他也是那时才知道方喆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和善。
由四端看向方喆,方喆道:“迟湫你这话从何说起?堂堂飞鹰堡还能向着魔教不成?”
迟湫转过头:“哦,正好,我也有事要问方盟主。”
方喆道:“何事?”
迟湫看着他眼里有些失望:“方盟主为何要与魔教勾结?”
话音一落,一石惊起千层浪,这在江湖人心里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方喆勾结魔教?开什么玩笑?
方喆脸色不变,笑说:“小迟这是哪里话?我怎么可能勾结魔教呢?”
迟湫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这是我昨天在现任魔教教主常日晏的房间发现的字条。这上面的字迹,诸位应该不陌生。”
众人根本不需要仔细看就认出那是方喆的字。
方喆脸色一变,勉强维持着神色:“你随便拿一张字条就来污蔑我?”他沉声道,“小迟,我平日里待你不薄。”
迟湫说:“就是因为你平日对我很好,我才觉得失望。”
众人皆是一阵骚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方喆和迟湫,一时难以辨别真假。
“方盟主不会勾结魔教的。”
“这字条又确实是方盟主的字迹。”
“可迟湫去魔教干什么?”
“这种人说的话能信吗?”
七嘴八舌的议论不绝于耳,仿佛两位当事人都不在场一般。
有人问道:“那你去魔教是干什么的?我们怎么相信你这字条就是魔教拿出来的?”
迟湫有点说累了,他觉得还不如打一架痛快。
这时陈天暮站出来道:“前日我和他去了魔教,救出了被常日晏关押的五名女子和一个男孩,他家里如今还有男孩被关着,你们要是不信有能耐大可以去瞧一瞧。”
他看向方喆,“不如还是请方盟主跟我们说说,你这字条上的‘他’指的是谁啊?你想杀谁?或者说,你想让魔教替你杀谁?”
方喆紧了紧握着椅子扶手的手:“这字条不是我写的。”
“不是你写的,难不成是我写的?”陈天暮道,“飞鹰堡这两年干了什么你全然不知?你是知道装作不知道,还是原本就是你让飞鹰堡做的这勾当?”
方喆的脸色完全沉了下来,偏偏这时候吴文锦站了出来。
她道:“飞鹰堡的事我可以作证,他确有帮魔教诱拐女人和儿童之实,此事是我亲眼所见,且差一点变成受害者,送去黍离寨的女人和小孩,是迟湫他们和我一起救的,他根本不是你们口中那种杀人如麻的坏人。”
方喆没想到会有人替迟湫说话,他严肃地说:“吴丫头,自己说的话要自己承担责任。”
吴文锦坦荡地看他:“当然。”
众人越来越糊涂了,一头雾水不知道该信谁。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迟湫叹了口气:“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