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年前宁府账目开始不对时,宁二叔那边递来的数目就十分模糊不清,但账房里管理此事的不知何时安插了二叔府里的人。
于是账本开始将错就错,传到宁见月手上的已经被消除痕迹了。
除此之外,这一两年对家的商品在市场流通的货物愈来愈多,倒不是宁府见不得其他人分一碗羹,只是这赚钱的法子同宁家商会早期很像,对刚起手的商会是个好方法,只是到了后期就不适应了。
宁见月看这形势,倒像是宁府有人在钓鱼。
先将赚钱的法子告诉对方,在对方真尝到了甜头后便开始走下一步棋。
只是这泄露之人藏得很深,而宁见月作为小辈,在很多事上还得受伦理道德限制,才迟迟拖到今年。
宁见月将近三年的账本一一拿到宁二叔府上,两人在议事厅里争锋相对到半夜。
账房那位也被宁见月压上来,可宁二叔死活不认账。
还是听到消息后的宁三叔连夜赶来,同宁见月一起扯出宁二叔这幕后之人。
宁二叔一直不平衡为何是宁见月这小辈当上家主,明明他身为大哥之下最有资历成为家主的人,却在换任时指了宁见月成为宁家商会的新任家主。
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能当上什么家主。
他不停地在暗里给宁见月使绊子,可宁见月都一一解决了。
于是他开始让宁四叔做他的挡箭牌,自己则偷偷与对家暗渡粮仓,想将宁家商会搞砸。
而最近他察觉到宁见月开始怀疑宁府内部了,宁二叔才动了歪心思将宁沅沅绑架走,以此牵扯住宁见月的注意力。
解决完这件事,宁见月又马不停蹄赶去槐山找宁沅沅。
“你哥一直将公事和私事处理得很好。”宁三叔赞叹道:“从小不仅要学习处理宁家商会的事,还要每天抽出时间陪你玩。”
“你这死丫头,一天都没心没肺的。”
宁沅沅垂首不语,她哪知道这么多弯弯绕绕,还以为家里的生意很顺利呢。
注意到宁沅沅的情绪,宁三叔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你这次出来也算给你哥放了个假期,这下他总算可以全心全意管理商会了。”
闲聊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商队收拾好后重新出发。
将近半月的路途,很快就结束了。
众人仿佛已经闻到空气中的湿咸味,此时在一座矮山之上望着远处宁静的海面,畅快了很多。
“喏,那就是云垂港。”众人朝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云垂港说的不是港口,而是一座海边小村。
因为聚居在悬崖之上,伸手仿佛就能摸到云雾,故叫云垂港。
离云垂港也不远了,众人不再停留,直奔村庄。
从有些稀疏的树林里走出,这条沙砾商道却越来越多的烂木与废生活品。
“这是发生了什么?”明祺皱眉观察着掉落的断木,不像是伐木漏下的,倒像是从房梁上生拉硬扯下来的。
而商道两旁的栅栏也被摧残得没剩几截,众人望着远处的村庄,好像并未看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