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明祺凑近了些,“姐你不会是什么从天而降的神女吧?”
明颂竭力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没好气道:“话本子看多了吧你。”
周祈安正色道:“可能明颂你没察觉到,但在你身上不寻常的事情太多了,我仍是怀疑你与四时之镜有关联。”
我身上不寻常的事情确实很多,但这又不能解释
明颂撑手抚上额头,胡乱应着。
“之后也要问宁家主相关事宜,待了解后再说吧。”谢元青瞥见明颂此刻的愁容,知道她在迷雾里看见的东西并不简单,出声结束了这个话题。
午后众人纷纷回房休息,也许是心里藏着事,明颂被噩梦惊醒。
忘记关窗的后果是有一堆雀鸟在窗台上叽叽喳喳地叫。
明颂揉了揉眼窝,坐起身来,雀鸟被动静惊走,她听着系统的疑惑声,“除了我知道你是现世穿书的还有谁啊?”
“那谁知道呢?”明颂耸了耸肩,朝窗台走去,只见日光斜斜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的。
其实她现在仔细一想倒是有点头绪,那个只手遮天的幕后之人。
除了那个人也不会有谁了。
“哎哟,这位公子可小心点。”楼下传来说话的声音,明颂循声朝前探了探,发现一楼住户的岸边正站着谢元青。
他面色略带窘迫地垂着头,抿着唇不知道有没有说话。
明颂好奇地伸长了脑袋,只见一双妇人的手提着一件布料给谢元青。
她觉得有些好笑,便撑着下巴揶揄道:“欸,谢元青,干什么呢?”
谢元青缓缓抬头,透过那丛繁花看清明颂脸上的笑容。
妇人听见声音从底下绕头出来,看见明颂后问道:“姑娘,你朋友啊?”
明颂嘴角一勾,她扬声道:“他惹麻烦了?”
妇人笑着摆摆手,“没有没有,方才我在浣衣,这床被子差点被河流冲走,是这位公子替我捞上来的。”
“这样啊”明颂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没想到这谢元青如此助人为乐。
她的视线落在谢元青的身上,究竟那个淡漠寡言的是他,还是那个温柔体贴的是他呢?
底下两人又开始拧水了,明颂就这样站在窗台旁静默了片刻,尔后翻窗越了下去。
客栈的二楼并不高,且一楼浣衣处是支出来的,明颂很轻松地落地了。
妇人正用着劲儿,见此也打趣了一句,“姑娘好身手啊。”
“过奖过奖。”明颂垂眸浅浅笑道,也上手帮忙。
带着清香的被子在暖阳下铺开,竹竿早就被妇人擦干净了,所以此时明颂与谢元青在岸边晾晒着浣洗好的东西,妇人则进屋去了。
明颂轻轻拍着湿润布料,慢悠悠道:“谢元青,如果一个人本来很善良,但是之后迫不得已走上了歪路,你怎么看呢?”
谢元青学着明颂也拍打着被子,闻言越过竹竿看向对方,只见一个脑袋在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