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点。”陈砚知蹲在了她的面前,说得理所当然,“你也知道,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医院,那些个镇定的、麻醉的,对我早就没什么效果了。对你,效果倒是起的挺快。”
他一边说,一边朝着她露出了一抹单纯无害的笑容来。
还跟以前一样。
印象里,陈砚知总是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身子骨不好,性子却烈。
小时候阿爸给他们每个人都买了一批小马驹,唯独没有给他买。
有一天晚上,陈砚知悄悄去了马厩牵出了那匹最烈性的马,一晚上的功夫,不管他摔了多少次,他都不罢休。
天一亮,那匹马就真的被他驯服了。
苏墨菀回过神,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心底顿时生出一抹恐惧来。
“你想干什么……陈砚知,我不是当年的那匹小马驹,我也不会被你驯服的!”
她还想挣扎着起来,却直接被陈砚知摁住了脑袋。
“是啊,你不是那匹马,你也不会轻易被我驯服。可是……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
这些年,他一直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他到底做了什么错事,会让一个已经跟他订了婚的未婚妻一夜间就消失了。
他问了所有人,谁都不肯说实话。
哪怕是看着他犯病,哪怕是看着他差一点死在手术台上。
后来他找了所有她能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
他在馥园等着,等到了别人的一句议论,他什么不管不顾地就去找了。
在粤都,他在山上守了一夜又一夜,结果等到的就是她怀着别人的孩子,跟对方差一点被人撞死。
一想到这些,陈砚知笑得心肝具裂。
“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陈砚知情绪无比激动,扯起苏墨菀的头发,逼着她看向自己。
整张脸无比凶狠,可是眼神却又无比的可怜。
看着他,苏墨菀也不受控制的心疼了起来。
心疼他!
心疼这个她喜欢了那么多年,却只能放弃的男人。
“二哥……”
“二哥?”陈砚知嘁笑,“服软了,就开始叫我‘二哥’,恨我的时候,我就是‘陈砚知’,求到我,我就成了你的好‘二哥’。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过啊,还是跟一样知道怎么伤我的心……”
“让我走,行不行?”苏墨菀费力地掀开眼皮,满眼的哀求,“二哥,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是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感情。可是我们已经回不去了。二哥,我求你让我走吧。孩子既然没了,我不再多问什么。你让我走,我以后都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你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陈砚知冷冷一笑,揪着苏墨菀的头发站了起来。
头皮被扯起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喘息,恰恰就是这一丝丝疼,让她恢复了不少意识跟力气来。
双脚踩在地毯上后,苏墨菀奋力推了他一把。
下一秒她就往外面冲去。
然而刚出房间,就被几名保镖给挡了回去。
看着眼前这几个非裔保镖,苏墨菀只能往后退。
身后,陈砚知坐在床边翘着腿,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一步一步退回来,“我说了,你没有机会离开这里的。”
苏墨菀脚下一踉,满屋子的香气熏得她头晕目眩。
“你留我在这里,不怕被大姐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