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啦!”大白懵懂地转了转亮晶晶的眼珠,似是回应地轻轻“呜”了一声:“你说,下次还抱我。”
它应该懂了吧?关山越有些不确定。
不过,关山越还是把牵引绳缠在手掌上,咬咬牙,一把抱起了地上的大白,一步步走回家。
小狗脑袋搭在少年逐渐宽阔的肩上,耳朵摇摇晃晃地弹来弹去,它微眯着眼睛看着后方还在崩溃的哈士奇主人,颇为自在地朝着哈士奇叫了一声,像是炫耀,也像是和哈士奇道别,最后散在晚风里。
路灯和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拖得很长,错落的树影混着零碎的车鸣声沙沙作响,伴着他们一路到家。
回家后,关山越来不及歇息,就要忙着洗干净大白脏兮兮的爪子、沾满杂草的尾巴和啃了一嘴泥的嘴筒子。
等大白焕然一新后,关山越才有空躺在沙发上喘口气。
与之对照的是大白此刻已然神采奕奕,还有力气叼着玩具玩,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方才那副精疲力竭的样子。
关山越气笑了,这小子,还挺狡猾。
罢了。
至少不笨,不会跟别人回家。
花了半个小时抱着小狗回家,耗尽了关山越最后一点力气,困得昏天黑地,压根来不及上床睡觉,就闭上了眼。
此时,大白正含着一只棉布小老虎走近沙发,想找关山越玩。
谁晓得,走近后就发现关山越闭上了眼睛,大白嘴角的笑渐收,它有些不舍地吐出了沾满口水的小老虎,歪了歪脑袋,一脸严肃地盯着关山越看。
疑色渐渐在它豆大的眼里凝聚:怎么回事哦?哥哥怎么不动了?
大白皱起眉头,伸长脖子往前仔细地嗅了嗅。
还好,还活着。
哎,坏蛋!他怎么能吓耶耶!
耶耶生气了嗷!后果很严重的汪!
大白抿起嘴筒子,仰起头委屈地嚎了一声,两只眼睛却都在悄悄瞟着关山越,等着关山越来哄它。
可惜关山越累极,毫无反应。
大白更气了,跺了跺脚,也没得到回应。
它板着一张小狗脸,足足围着沙发转悠了好几圈,也不见关山越动弹。
十分钟后,大白那不断摇摆的尾巴渐渐耷拉下来,后腿一泄力,就像一坨融化了的毛团子倒在沙发边上。
小脑袋靠在了软软的沙发边沿,眼皮渐重。
许是睡得不踏实,没一会大白又睁开了眼睛,懒洋洋地动着毛茸茸的身子想去找个舒服的位置,最后满意地在关山越胸口处躺下。
小狗肥嘟嘟的脸颊正贴着关山越平稳起伏的胸口,耳边传来人类的心跳声。
“砰砰砰”一下又一下,富有节奏感。
汪,安安活得很健康嗷。
大白想,别总是让耶耶操心呀~
耶耶砸吧砸吧两下嘴巴,张着嘴就睡着了,长长的舌头吐在外面,舌苔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