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一直把朕当做那个软弱的孩子,难道没有想过朕也会长大吗?”贺炤问。
&esp;&esp;“不行、你不能……不!我们郑家镇守边关,战功赫赫!你不能杀死父亲!你怎么能这样做!”
&esp;&esp;郑太后形容疯癫,不断重复着同样的话。
&esp;&esp;见她这样,贺炤也懒得多说,甩开她,转身离去。
&esp;&esp;从寝殿走出来后,贺炤对晴雪说:“好好照顾太后,她只要活着,就永远是先帝的正妻,是大衍的太后。”
&esp;&esp;晴雪低眉顺从道:“是。”
&esp;&esp;送走陛下后,晴雪回到寝殿,把太后重新抱回床上,收拾一地的狼藉。
&esp;&esp;可就在她打开衣橱的时候,却赫然在里面发现了一条白绫。
&esp;&esp;晴雪悚然,颤抖着摸了摸那白绫,犹豫片刻,她将白绫拿了出来,放在了桌上最显眼的地方。
&esp;&esp;当晚,晏清脚步匆匆地走进凤栖殿,隔着层层帷帐禀报:
&esp;&esp;“陛下,太后崩逝了。”
&esp;&esp;闻言,乔曦惊讶不已,看了眼贺炤,却发现他似乎并不意外。
&esp;&esp;“怎么死的?”贺炤语调冰冷。
&esp;&esp;晏清回禀:“不知太后从哪儿找来了一条白绫,自缢而亡。”
&esp;&esp;“朕知道了,按礼制去办吧。”
&esp;&esp;贺炤交代了一句,而后接着抱住乔曦睡觉。
&esp;&esp;乔曦猜到了其中缘由,没有多言,在贺炤的额上印下一吻,说:“太后新丧,你岂不是又要忙起来了?”
&esp;&esp;“不忙,太后的丧事按礼制办就是了。刚好可以罢朝几日,朕安心陪着你待产。”
&esp;&esp;太后的丧事办得合乎规矩,但也仅此而已了。贺炤全程没有出现在丧仪上,直到梓宫入葬,也只是宗室官员代办。
&esp;&esp;·
&esp;&esp;夏至。
&esp;&esp;乔曦这日把宋书叫进宫里来说话。
&esp;&esp;大婚之后,宋书一直没有离去,反而在御英苑入了学。乔曦叫他干脆就在京城参加科举得了。
&esp;&esp;两人正在逗苗苗玩,乔曦忽然感到一阵腹痛。
&esp;&esp;宋书紧张起来,断言:“你这是要生了。”
&esp;&esp;虽说做了好几个月的心理准备,但临到头乔曦还是慌张:“我以为还要有十多天呢……”
&esp;&esp;“上回康太医和我说,男子怀胎与女子不同,向来是会早产的。”
&esp;&esp;宋书扶着乔曦去床上躺着,摸着他的脸颊,道:“上回我生产时,你护着我,这回换我来。”
&esp;&esp;乔曦忍着疼痛点头:“拜托你了。”
&esp;&esp;说罢,宋书赶紧跑出去,打算请太医。
&esp;&esp;可身在宫中,贺炤早已把所有生产需要的人手、物件儿全都备齐,只等乔曦发作,立即就能安排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