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暮颓丧地瘫坐在地,失去对神树的控制权后,他也就失去了神力的来源,何况卡巴拉就在眼前,那么说明秩序也被直接拉了过来。
在秩序明白发生了什么的那一刻,这个空间周围已经布下天罗地网。
祂终于有机会,来处理掉这个困扰祂多年的危险因素。
但宋言此时却没空想这些。
她甚至没空收拾岑暮。
已知岑暮培养这棵神树耗费了许多小世界的能量,那么这棵新长出来的树呢?这又是谁养出来的?
何况姜夜白还在里面没出来。
有些事情,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能找到答案。
宋言心脏一下跳得很快,比先前和岑暮搏斗时跳得还要快。
她现在迫切地想要见一见姜夜白。
尾声
尾声
姜夜白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下的床太软了。
和他几天前在刑狱司休息时借用的样板床有天壤之别。
不止如此,当他视野逐渐清晰,环顾四周,又发现这个房间的布景其实相当熟悉。
这是他人生前十三年,日夜相处的居所。
他又回到了王宫。
他记忆里的王宫一向是静谧的,安静得除了偶尔有飞鸟振翅划过天空的声音,就是外臣进宫时偶尔的喧闹。
但这些年过去,王宫其实有了很大变化,在沈桉的主持下,与其说是居所,不如说这里变成了另一个议会厅。
姜夜白听到墙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说话声。
他感觉自己身上没什么力气,即使想把自己挪到地上,腿也不太听使唤,干脆就这么坐在床上,靠着床头听墙角。
一墙之隔。
宋言一只手靠在墙上,听医师喋喋不休啰嗦了一大堆专业名词,无奈道:“你只告诉我,他多久能醒就行了,别的我也听不懂。”
医师显然没想到这女人如此不学无术,连基本的临床医学名词都听不懂,要知道,之前他去给别的贵族出诊,那些人即使听不懂也要装成自己很懂的样子。
他只好叹了口气,学着老师们的样子摸了摸胡子,可惜他还没那么老,胡子也只留了短短一截,看上去不免滑稽:“这个,难说、难说啊。”
这位医师已经是医学院的翘楚,在被派来给屋里这位诊治之前,也觉得自己是人中龙凤,因此在接到议会厅诏令入宫时,曾觉得这会是自己从医履历的小高峰。
他接诏时太过高兴,因此完全没有注意到老师隐晦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