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崔烈缓缓开口,讲述自己为何要冒死的危险来到幽州。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深深的悔意与决心:“吾之所以不顾生死来到幽州,实乃因当年买官之错误。
那一时之糊涂,令吾终身悔恨。
吾欲弥补此错,不求荣华富贵,只求能留名于青史,此乃吾之一点私心。
吾愿以余生之力,为大汉之复兴尽吾所能,以赎吾之罪过。”
说到动情处,崔烈不禁又回想起自己的一生。
“太傅,某错了!”
田畴被崔烈的大义凛然所打动。
“你说的很对,大汉昌盛时,我们士人靠着大汉绵延至今。
当大汉王室衰败时,我们应该匡扶它,而不是人人怀有异心。
某被奸人所惑,还自以为正义。
现在看来,只是一个笑话。
幸好刘虞还没有征召某,否则的话,某可能要犯下弥天大错。
今日,若是太傅愿意的话,某愿意奉太傅为君,侍奉左右。”
见真的忽悠了田畴,崔烈心中大喜,表面上不露神色,昂然道:“我在幽燕之地多年,正是深知此地多义士。
田畴,你有义,我老夫岂能拂义士所举。
今日,我便以上公太傅之尊,辟你为我府中从事!”
田畴在监狱之外行叩首大礼,道:“主君在上,请受小子田畴子泰之礼!”
他的额头紧贴着地面。
“义士,快快请起!”崔烈连忙伸手扶起田畴。
“谢主君!请唤小子子泰便可,义士折煞小人,主君请稍候。”
一边说着,田畴一边起身,打开了监牢。
那沉重的牢门缓缓开启,田畴神色坚定,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将与崔烈一起,为了大汉的复兴而努力奋斗。
他恭恭敬敬的服侍在崔烈身边。
崔烈越看田畴越是满意,心中不禁暗暗赞叹。
眼前的田畴,身姿挺拔,面容俊朗,气质非凡,好家伙,比自家儿子还好看。
那眉宇间的英气,那眼神中的坚定,都让崔烈为之动容。
不过,他没有忘记老伙伴郭全,道:“郭全是我好友,陪我来幽州,此番离去,当带他同行。”
“唯。”田畴执礼甚恭,口称告罪。
他的态度谦卑而诚恳,让人感受到他的敬重之情。
随后,他又把自己的长袍递给崔烈,以示关怀。
这个时候,崔烈自然也不在意这些细节,他的心中只有郭全和他要做的大事。
他跟在田畴身后,脚步匆匆,很快便来到了郭全的监牢。
然而,面对可以出狱的好事,郭全看着崔烈,却摇了摇头,说道:“太傅,我老了,走不动了。
就在这里躺着念经,给太傅祈福吧等。”
崔烈焦急地说道:“郭君,跟我一起走吧,这里太危险了。”
这时,田畴说道:“主君毋庸担心,我在族中颇有声望,这监狱之中,也多有故旧好友。
郭公在此,定然无碍。”
“那感情好,能不能给老夫一只鸡,一壶酒,最近吃的实在是太过素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