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琬是朝廷重臣,带大军千里迢迢来到长安,又怎么甘心只是做一个策应之功。
要知道,所谓钟繇在他眼中,只是个小辈。
他当豫州牧平定黄巾贼的时候,就是一方大佬,而且政绩为天下最。
那个时候的钟繇,不过是豫州颍川郡的孝廉出身的一个尚书郎。
黄琬心中有着更大的抱负,他是要排队等着进三公的大佬,又怎么可能不渴望在这场战争中建立卓越的功勋呢。
于是,经过精心谋划之后,他给魏杰和于夫罗的命令,不过是虚张声势,见机而行。
实际上抽调精兵悄悄交给了张辽,让他从骊山东侧的山沟,绕道到霸陵县的南部,沿着灞水,断掉桥蕤张横等人的归路。
如此在惊慌之下,几路大军围攻,桥蕤大军自然分崩离析,霸陵县也就可以轻松攻打下来。
刚刚及冠不久的张辽,因为在诛杀董卓中立有殊功,其本身因为年轻和并州出身,又得天子信重。
所以已经是两千石的虎贲中郎将,可谓是禁军大佬。
不过因为其本身没有多少军功,所以被天子派了出去,在黄琬看来,其实就是类似后世的镀个金。
只是数日交往之后,他发现张辽确实有些本事,于是也就顺水推舟,把这个重任交给了张辽。
如此的话,也能在天子那里得到信重,为后面进三公做准备。
至于张辽,可是卯足了力气的,毕竟与他齐名的老将徐荣已经大放异彩,如果他张辽再没有表现的话,可就会被人认为是徒有其表了。
张辽带领着这支精兵,从骊山的东侧山沟悄然前行。
他们沿着蜿蜒的山沟一路前行,斥候放出去老远,小心翼翼地避开可能出现的敌人。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每一个士卒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随着夕阳的落下,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山谷中若隐若现,如同幽灵一般。
士兵们身着黑色的铠甲,行动敏捷而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兵器轻微碰撞声。
张辽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眼神坚定而锐利。
“终于离开了山谷,前方不远就是灞水,大家加足力气,今天就赶到霸陵县下!”
一日的行军,张辽依旧没有丝毫安营下寨的想法,毕竟他带领的是精兵。
“甲曲,沿着山林行走,提防埋伏!”
张辽的脸庞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冷峻,兜鍪上的缨穗随风微微飘动。
大军行进之间,前方忽然出现了一群慌乱逃命的人,正是李利所部。
而对面的李利所部看到张辽所部,吃惊的几乎张大嘴巴。
“对方算到我要逃走了?”
李利心中疑窦丛生,不过这个时候,只有拼死冲出去了。
他眯着双眼,看向对方牙旗下的将领,那是一张年轻的甚至有些稚嫩的脸庞。
这是哪个公卿的郎官,来这里捡军功了。
李利心中涌起一股轻视。
他自恃勇猛,欺负对方年轻,妄图一举斩杀对方。
在慌乱之下,他就可以趁势突围。
“哼,没有人能挡得住我李利!”
他一声吼叫,挥舞着手中的长矛,带领着部下向对方冲去。
那矛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能穿透一切。
“来的好!”
一马当先的张辽看着冲过来的李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
他看了看手中的长矛:“某的长矛,早已饥渴难耐!”
当下双腿夹紧马匹,手中长矛紧握,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严和杀气,趁着当李利冲到近前时,陡然一声大喝,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他手中长矛如蛟龙出海,带着强大的力量向李利刺去。
“好快!”
李利大惊失色,他对两人的距离估算失误,只得急忙挥动长矛格挡,但张辽的力量之大远超他的想象。
长矛与长矛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李利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差点握不住长矛。
张辽却不给李利喘息的机会,双臂之中陡然生出一股新的力气,长矛如狂风暴雨般二段刺出。
直接穿透了李利的胸膛。
李利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的身体缓缓倒下,手中的长矛也掉落在地。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