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喝了一句的王善保家的吓得那双死鱼眼儿更是白了三分,吊着眼珠子哭嚎道:“冤枉啊!小的何罪之有!还望大人明察秋毫啊!!”
看着确实很冤,但。。。。。。真的一点都不冤。
高同辉面色一板!“宁死不招?好!!本官这便成全你!!来人!拉至宁荣街头,杖毙!!”
贾珺一愣,这高大人有点东西啊!
王善保家的也是一愣,前一个认罪死,怎么现在不认罪也死呢!!
然而没有人会给她解释,只见乌鹅动身,从衙役手中取过一根杀威棒,直直往外去。
这个人,也要死在临时工手上!
那两名官兵不敢怠慢,像拖死狗一样拖着王善保家的出去了。
待人走后,地板少不得又是一番清洗。
高同辉抬眼看了一眼一侧站着的乌鸟和乌鸡,眼皮子直跳,不会还有两条人命吧?
他硬着头皮一翻,两字,周瑞,罪行也写得清清楚楚,该有的佐证也全都是齐全的,这又是一个借用贾府威势在外头逞威风的奴才,这叫他实实在在的松了口气,有罪就好,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只要有罪就行。
接下来,周瑞、邓好时等有罪行在身的管事下人们一个个都接受了审判,或杀或关,或流放或逐出贾府,直至夜色降临方才暂罢。
为何说是暂罢?贾府的下人除了神京的宁荣二府有以外,在外头的庄子也有不少,这些人贪起银钱来可不比府中管事差多少,轻轻一句天灾,庄子收入直接砍半都是常有的,那么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
早已经查出来了,顺天府也在行动!贾珺的人也在行动,该抓回来判的抓回来判,该提拔的提拔。
此是后话,来日的后话,且说今日这一判,宁荣二府上下的下人管事们合起来竟只剩得连四百号人都不到,由此可见这底子是多么的烂!
当然,这只是下人层面的烂!还有上头主子的烂。
宁国府已经不成气候,草字辈的子弟没了贾珍做靠山,暂时只能缩着,倒是荣国府这一边就有得说道了,贾赦是第一号,为人贪婪,平日依官作势,行为多有不检。其实检不检的倒也无妨,仗势欺人、欺压弱小这一点就不可取,还有平安州那头的隐事。。。。。。,这也是一颗雷。
贾琏为人倒还算可以,爱的也都是河蚌蟠桃摇桌子,没什么仗势欺人的爱好,只是平安州一事他也参与了其中,这也是一颗雷。
得引起重视才是。
亲戚一场,这些年来贾赦待他也还算不错,贾珺决定给他们一次机会,仅有一次的机会,且看三日后。
今日事暂毕,贾珺也立起身子来,朝着高同辉等人拱手,道:“今日有劳诸位了!只是天色已晚,想来诸位也是公事缠身,贾某就不留了,明日!明日我贾珺做东摆酒,宴请诸位!”
高同辉忙摆手道:“我等不过是按律办事罢了,讨的也是百姓公道,分内之事,宴请大可不必!”
西城兵马司林副使和锦衣卫黄千户同样连连摆手,言是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笑话,这可是贾府三爷,还是太子的义兄弟,不过是卖个面子立个身子的事情,试问神京有多少人不巴结的往上赶?宴请?受宠若惊!
贾珺仍要坚持,高同辉想了想便道:“桂榜九月中便放,届时榜上必有三爷之名,待到那时府上必然大摆宴席,不妨暂且将这东道留着,届时我等再行登门叨扰,三爷以为如何?”
贾珺想了想,只得点头应下。
众人告辞,官兵衙役徐徐退去,荣禧堂上的人也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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