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琬眼见这乾坤袋掏出来的妖丹越来越多,远远出她的预期,心中疑惑不解。
无色也疑惑,道:“这么多元婴期以上修为的妖丹,从哪里来的啊?”
陆琬:“也是神尊给的!”
无色:“他怎么知道你需要这些?”
陆琬:“他以为我炼丹需要这些。”
无色笑道:“我有种预感……”
陆琬打断它,皱眉道:“我也有,我不会被他认出来了吧?”
……
东方云卿回去后,一连很多天,闲暇时间都会陷入苦恼中,入夜时分睡觉前更甚。
事情还是朝他所能想到的最坏的方向去了。他爱的女人,和魔尊爱的是同一个人。
他并不迂腐,很快就说服自己接受了她全部的过去。
即使会有许多人因为她过去是魔尊的炉鼎一事来反对、阻止他和她在一起,他也能用自己神尊的身份将所有反对的声音全部压下去,尽管过去他从来没用身份来压过人和事。
但问题是他能完全保护好她、避免她受到这些反对的言语的伤害吗?他不想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哪怕是一点点。
还有一个更严肃的问题,她到底爱不爱他,或者喜不喜欢他?自己对她的感情是一厢情愿吗?
如果她不爱他,或者不喜欢他,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如果她喜欢他,为何冒着被魔尊找到的风险、宁可自毁容貌也不留他身边?
又或者,她是怕自己拖累他?她怕他和魔尊起冲突。
他能藏住她一时,却不能藏住她一世,到时候他能为了她和魔尊起冲突、甚至不顾神界安危吗?若真的有一天生了,他该选择神界安危还是她?
她现在也可以避开他,是怕他认出她吗?他该什么时候告诉她,他已经认出她来了?他给的妖丹,她能根据这个猜到他已经认出她了吗……
他烦恼来烦恼去,也没想清楚答案,却因为这些繁杂思绪陷入了失眠的状态。
次日,他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让东方寻把找救命恩人的告示撤回了。
对此,东方寻十分惊讶,道:“尊上,你不找了吗?是已经找到了吗?”
东方云卿皱了皱眉,考虑到陆琬的安全,撒谎道:“快两千年,她都没有出现,看来是不想见本尊一面。既然如此,本尊也不必执着于过去了。”
东方寻见他神色忧虑,道:“尊上想开了就好,就该往前看,弟子这就去办!”
……
陆琬将东方云卿给的妖丹喂给小水、小火后,两小只吃撑了,再次陷入昏睡消化中。
一连几个月过去了,东方云卿来看她的时候和之前相比有了一点点变化,变成来无影去无踪、放下东西就走了,她都没和他见过面。
她终于放松下来,把他送给她的饰都收好了。这些东西对她而言,过于贵重。
而对于他似乎暂时不愿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行为,她当成他有意避开他,正好她也有意躲着他。
只要他没有主动挑明已经认出她来,她就可以一直装作不知道,以免向他解释自己为何离开,并可以暂时性忽略掉他对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