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队,如果我是凶手,那应该不会换专业,毕竟外科医生更吃香些,我换到法医专业,肯定跟安然的死有关,那么当我成为法医,我肯定会重查安然的案子。”
宁越听不明白了,“你查没查,自己不清楚吗?”
许天苦笑,她确实不清楚,但她要说自己连这也不记得了,宁越没准也要查她了。
于是她只好道:“我没查,但现在想查了。”
宁越劝她:“小许,把当时的遗憾化作动力,去帮助更多的人,也算是另一种弥补遗憾的方式。”
“抱歉,是我强人所难了。”
“没有,我试试吧,不过省医发生的案子,咱们局是没资格调阅的,除非有正当理由。”
许天道:“多谢宁队,请帮我试试,就算不能调阅,也可以借此告诉高勋,我要查下去。”
宁越更疑惑了,“不会吧,你真怀疑他?你可别跟我说是直觉,不会是因为他反反复复,又曾经怀疑过你,你才……”
“不是,宁队,请相信我,我有我的理由。麻烦帮我试试,不成功也没关系。”
宁越无奈答应下来。
许天现在最担心的是原主死得不明不白,她穿过来时就躺在医院里,原主被高空坠物砸到了头。
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想害她?
许天猜测,原主选择学法医,很可能是她猜到了什么,或者知道内情,但又苦于没有证据,如果是这样的话,在她毕业成为法医后,一定会去查宿舍的跳楼案。
如果她的死不是意外,那四年前的安然也一定是被人害的。
许天也没干等着宁越去调阅案卷,原主的书本和笔记都没提到原来的班级,她干脆打电话到省医去问,很快找到当时班主任肖老师的办公室电话。
肖老师听到许天的名字十分惊讶,“小天,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肖老师,您那里有其他同学的联系方式吗?我有些事想问她们。”
肖老师是个温和的中年女老师,她疑惑道,“小天,你们几个怎么回事?之前小陶也打电话问你们的联系方式,是想同学聚会吗?”
许天惊讶道:“小陶?您告诉她了吗?她并没联系我。”
肖老师叹口气:“其实之前安然去世时,我就想联系你们,可想到你们天南地北的,来一趟也不容易,再说来了也是徒增伤感。小陶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跟她说安然还是走了,她跟我说她总梦见安然,有时候脑子里边还会闪现一些画面,说得挺邪乎。我叫她别多想,又找了你们的联系方式给她,她没给你写信吗?”
“没有啊!”许天有些激动,看来确实有问题,难道这个小陶才是凶手?她心虚才总做噩梦?
许天记下小陶的电话,谢过肖老师,挂了电话立马就打了那个号码。
小陶就是当了外科医生的那位,80年代的医学生到哪儿都是宝贝,小陶分配到她老家县城的医院,没多久就开始跟着老师做手术,两个月前因为医疗事故背了处分,留院查看中。
接电话的人很热情,但在医院可能找人没那么方便,过了十来分钟才打回来。
小陶语气冷漠,“谁找我?”
许天自报家门后,她马上激动起来:“小天,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难道你也有那种断片的感觉?”
许天愣住,“什么感觉?”
“就是做着做着事,总会有莫名其妙的画面和声音突然浮现出来,我都快被弄疯了,最近刚好了些。”
画面和声音?难道是记忆突然浮现?还是以片段的形式?
许天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小陶,你有没有做过心理治疗或者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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