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东笑着闪开,跟宁越说:“郝文静父亲去年底在商场附近买了两个门脸房,都租出去了,面积还不小呢。以他家的收入应该负担不起。”
洪队惊讶道:“我去,这姑娘还真把钱给娘家了?她以前不是还想把全家人杀了吗?”
宁越准备过去看看,许天叹口气,“宁队,我也去吧。”
洪队拉着胡东往外走,“你们两个伤员赶紧回去休息,又不是着急的案子,我帮你们查。”
宁越还想追上去,许天看了眼他吊起来的胳膊,拦住他,“宁队,你的伤是不是该换药了?枪伤不能马虎,不然会留下后遗症。洪队说得对,剩下的都是扫尾工作,不用那么拼了,我送你去医院换药吧。”
宁越本想拒绝,但看了眼许天的胳膊,想起她的拉伤,也只好妥协,“也好,贺局不是让咱们交接好工作先休息两天吗?你去医院拍个片,然后回家好好养着,千万别提重物。”
两人本想打车去医院,小廖及时跑过来,“贺局让我开车送你们,这可都是工伤。”
许天想把副驾的位置给宁越,宁越却想着许天总爱抢副驾,结果两人默契地打开了后座两边的门。
等上了车,小廖见两人都坐后座,就往后视镜里瞅来瞅去,笑得十分暧昧。
把宁越瞅毛了,“贼眉鼠眼看什么呢?好好开车!”
许天没觉得都坐后边有什么不对,她想起宁越是为救自己受的伤,她还没一点表示,不由道:“宁队受伤是被我连累的……”
宁越打断她的话:“别说废话,要这么说,是我派你去押送犯人,你跳车就是我害的了。”
小廖又往后瞅:“嘻嘻,都是工伤,还都是左胳膊,宁队,小许,你们这是缘分啊!”
宁越气笑了:“嘻嘻你个头啊!小廖,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许天这才听出小廖的言外之意,她撇撇嘴:“没错,确实欠收拾,宁队,大练兵时小廖的体测还不如我呢,是不是该加练啊?”
小廖吓了一跳,马上道:“反正我是及格了,总提那事干吗?体测成绩又不影响我抓犯人。我跟你说啊,小许,一听说你出事,宁队都快急疯了,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一路是怎么赶过去的。宁队把那破汽车当飞机开,我们屁股都能颠八瓣。真的,不骗你。”
许天心中感激,嘴里却说:“哦,原来只有宁队着急,你不但不担心我,还嫌宁队车开得太快,颠到你了?小廖,咱俩也算是有点革命友谊了吧,原来你对同事这么冷漠吗?可太伤我心了。”
小廖本以为自己闻见了恋爱的酸臭味,想调侃一下,哪想到反被许天将军,他先是哑口无言,反应过来又慌忙解释,“我也可着急呢,真的,不信你问宁队,一路上我不吃不喝,连厕所都没上。”
宁队也开始逗他,“那不是因为我没停车吗?你好像还抱怨来着,说膀胱要爆炸了。”
“没有没有,我是担心咱们小许法医的安危啊,万一犯罪分子有枪啊炸弹啊,那可太危险了。”
小廖因为自己嘴碎解释了一路。
等许天做完检查,才跟他道谢,“我知道你们都着急,很感谢你们那么快赶过来。宁队是队长,他派我出去的,职责所在,肯定更担心啊。刚才逗你玩呢,你不是挺爱开玩笑的吗?”
小廖心有余悸地吐吐舌头,“妈啊,可不敢跟你开玩笑了,差点被你扣个冷血同事的帽子,我可是把单位当家,把同事当家人的好同志。”
宁越换完药出来,听见他的话,不由笑起来:“你这嘴贱的毛病我看是改不了了。”
这次两人上车时,又一起去了前边,见许天差点撞进宁越怀里,小廖强忍着笑,不敢再说什么。
宁越绅士地替许天拉开车门,就算在这方面神经大条的许天也不免有些尴尬,赶紧上了车。
小廖先送许天回家,下车时,何桂花正好骑车到大院门口,她停下车往这边张望,还很热心地邀请宁越跟小廖进去坐坐。
宁越礼貌地下车打招呼,只说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等他们走了,许天见何桂花对宁越很好奇,人家走了还紧盯着车看,不由有些担心,老妈不会又要乱点鸳鸯谱吧。
哪想到何桂花说:“你们队长这胳膊怎么了?抓犯人受得伤吧?我跟你说啊,天天,咱可千万不能找一线警察,你看看这多危险啊。”
许天乐了,原来是看宁越的伤呢,她干脆也没提自己胳膊拉伤的事,反正注意点,十天半个月就能痊愈,没必要让家里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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