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还没说话,胡东就开口了:“差点把命丢这儿,你还舍不得了?要不你自己留这儿,我们仨先回去?”
许天斜他一眼,“我说不回去了吗?还有谁差点丢命?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胡东笑起来,扔给她一个塑料袋,“开个玩笑,别生气啊,谁不知道你许大法医敢跳车,一个人就缴获了两个持枪大汉。”
小廖也激动道:“小许,快给我讲讲,我光看门了,白来一趟,从跳车开始讲吧。”
许天懒得理他,见袋子里是两个酥饼,就拿着吃起来。还用下巴指指胡东,“他话多,你让他讲。”
宁越这时才说:“这案子涉及到治安队长和铁路局的副站长,咱们这几个外来的不好参与,把事儿查清楚,人都抓到了,就赶紧撤。洪队和小陈也一起走,小许,咱们贺局担心坏了,早盼着你回去呢。”
许天知道贺局担心什么,押送人员跳车生死不明,哪个领导能睡得好觉。
她问:“宁队,医院那女孩醒了吗?”
“医生说能醒,那肯定没问题,刘所长在那儿盯着呢,等她醒了会联系她家人,你就别担心了。”
一路上,胡东讲两句又问许天两句,都想知道郝文静怎么跑到这儿,还搞出这么多事来。
许天有些无语,这两个都不敢打扰宁越,一直问她,她干脆把昨天的笔录扔给两人,“自己看吧。”
等到了县局,她才知道,洪队跟小陈在宿舍凑合了一晚,他们两个有重大发现,还跑去邮局打了好几个越洋电话。
洪队说:“我们去南各庄搜查还有没有其他尸体,在李辉爷爷的墓碑下发现了一个小盒子,里边放着一把钥匙和一些外文文件,我们找了翻译,又按照上边的电话打过去,你们猜是哪儿?”
许天有些惊讶,“外文?难不成李辉跟郝文静还有跨国生意?”
宁越接过洪队手里的文件,皱眉看着,“到底怎么回事?老洪,赶紧说吧,别卖关子了。”
洪队哈哈笑了两声,还不等开口,许天瞥见文件上的英文字,吓了一跳:“瑞士银行?他们居然知道瑞士银行?这得赚了多少黑心钱才值得存到那地方?”
“小许,你也听过这家银行?”洪队本想卖弄一下,没想到居然有人知道。
许天点点头,“听说开了很多年了,据说很靠谱,战乱时都有很多有钱人往里边存钱。不过手续很繁琐,得有当地的地址,还有最低限额,他们这种卷包会,还是在火车上干的,能赚多少钱?”
洪队哈哈乐,“这就是吓唬人的,假的,人家瑞士那边说根本没这个人。”
小陈也笑得不行,“当时翻译跟我们说这家国外银行最喜欢帮着违法分子存黑钱,还不让人查,我跟洪队一开始也怕是人家不给查,结果又找了个翻译,人家发现连这些文件都是假的,伪造的!”
洪队说:“人家银行说了满十六才能开户,还得提供收入证明,你看看这是给谁开的户!”
宁越虽然看不懂英文,但拼音还是懂的,他指指开户人的位置,“李强?这是李辉的儿子?”
洪队又笑起来:“没错!这孩子才八岁!怎么可能给他开户,还有这些文件也都是按照国内银行的模式打印出来的,只是翻译成了英文,你说好不好笑,上坟烧报纸,这是糊弄鬼呢?”
胡东也笑起来,接过那些假文件开始研究。
许天马上想到昨天郝文静那种耐人寻味的表情,“看来这夫妻俩是相爱相杀,各有自己的小算盘啊。李辉知道这些是假的吗?”
“还没来得及跟他说!石局不是说开会吗?”
石局很快来了,他把案情总结一遍,安排了接下来的任务,又跟豫北过来的这六位道歉,“是我们的疏忽,居然没发现曹队长跟罪犯同流合污做这种勾当。”
许天忙把笔录递交上去,“石局,曹队长确实违法乱纪,但他是受人胁迫。”
石局一目十行地看完,叹口气:“这就更让人痛心了,防微杜渐啊,警惕思想腐蚀,说过多少次了,唉!这曹队长也是气人,看到通缉犯为什么不抓?怎么能心软呢!天天看通缉犯照片为的是没有立场地做好人好事吗?”
会议室里一时安静下来,曹队长的事给大家敲响了警钟。
等开完会,宁越跟石局处理交接文件,郝文静毕竟是豫北那边的通缉犯,押送到半路跑了,现在要留在这边先审,还得走个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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