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日后送走,好吃好喝照顾着,相信秦临渊也不会说什么。
君是君臣是臣,难道他会为了萧秉言对皇上不满吗。
萧秉承到现在才明白,楚沂为何想要晚上出宫,不是觉得在宫中无趣,也不是想吃宫外的吃食,而是为了他。
就是为了他。
萧秉承握住楚沂的手,马车并非当日回宫的那辆,暗自出门,就是普通的青葱顶马车。
车内逼仄,两人挨得极近,他看着楚沂亮亮的眼睛,不知是劝自己还是劝楚沂,“已经过去这么久,其实也都放下了。他如何,我并不是很在意。我和母妃感情并不深,她走时我还小,只是如今再提起萧秉言,不禁想起母妃来……”
觉得自己若是早些明白是非道理,恐怕也不会等这么多年。甚至来说,并非全是自己的过错,母妃当初若能护住自己,也不会早早被害。
楚沂很聪明。
萧秉承把楚沂抱到怀里,说道:“今日让我多抱一会儿,就今日。萧秉言的事就这样吧,我答应秦临渊的事不能反悔,他不想女儿守寡。萧秉言的母亲已经死了,一命还一命,他人在盛京,我让人盯着,也翻不出天去。”
楚沂拍拍萧秉承的后背,“他们如何,和我们没关系。”
萧秉承笑了笑,“没错。”
楚沂道:“那还四处看看吗?”
萧秉承把人松开,“都已经出宫了,就看看吧,这些商贩也不容易,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自然,谁都想过好日子,小摊小贩也不例外。
其实夜里的小街小巷很好走,月色如水,清清凉凉的,树枝上的叶子也没掉干净,入秋之后也不那么热了,两人许久未这样走走了。
说说近来的趣事,看看四处的景色,稍不留神就晚了,回到宫中都三更天了。
不过身上累睡得就快,这一觉两人睡得极其踏实。萧秉承累极了,晨起醒的时候还懒洋洋的,不想起,不过上朝耽误不得,他亲了亲楚沂额头,这才收拾去上朝。
而楚沂根本不知道萧秉承何时走的,醒来之后已日上三竿,好在宫中没太后和长辈,不然还得去请安。
不过今天有人要给楚沂请安,奉王妃几人前几日就递了拜帖,今日进宫谢恩,他们过几日打算就藩了,如今启程,不着急赶路的话,差不多九月就到了。
秋收自然还是上交国库,楚沂心里记挂着这事儿,赶紧起床梳洗收拾,动作极快。
不过见的人虽多,但她是皇后的,说什么话,三位王妃自是接着。
马上要离京了,谁也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更没人不懂眼色地带着孩子进宫。
一个上午说了几箩筐的话,喝了四杯茶水,吃了两块点心,可算应付完了。
临近午时,萧秉承就回来了,他看楚沂怏怏没精神的样子,笑着打趣道:“这是见了多少人。”
楚沂深吸一口气,“感觉见了一马车的人。”
三位王妃的年纪比她大一些,但也算得上年纪相仿,倒是能说得上话,只不过后头什么都说,又是夸她,又是谈起孩子,一个多时辰天南地北都聊尽了。
还有好些八卦杂事,不过三人都是王妃,楚沂身份高也不能什么话都说,每句话都要过脑子,应付这些的确让人疲惫。
宫女下去传膳了,萧秉承坐在楚沂旁边,给她捏了捏肩膀,“过些日子他们就就藩去了,日后就不用再理会。”
楚沂点点头,耗费心神是没错,不过那些杂事听着也有意思,在宫中时,萧秉承白日上朝处理政事,她不就闲下来了吗。
但下次再有这种事,一次只见一人,隔两日见一次,三人恐怕不行。
楚沂刚想说有人进宫说说话也不错,就听萧秉承道:“不然请母亲进宫说说话,或是把莹姐儿接进宫住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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