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秉承:“要不然试一试,或许真行呢?”
楚沂:“行什么行,一没煮二没炖,都是生的。”
她把手搭到萧秉承手心上,“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守孝是为人子女应当做的事儿,况且也才三个月,又不是一年都不吃,没必要为了几日口腹之欲犯了忌讳。”
萧秉承:“没人真守三个月,就连皇上那儿,明面菜是素的,但也是高汤做的。”
楚沂:“不全为孝心,外人看我们孝顺就是了。”
萧秉承嗯了一声,楚沂也不知道还听没听进去,“不说这件事啦,今日雨真大。”
大雨滂沱,楚沂拉着萧秉承去窗边看雨,“没想到今日雨势这样大,你去盛京这一个月倒是下了几场雨,这会儿要是留在水榭看雨打荷叶肯定很好看。”
没人守着,两个人在水榭瑟瑟发抖,倒是有种共患难的感觉。
萧秉承觉得自己大概粗俗了些,他看着雨,只觉得又急又猛,说不上多好看,也说不上难看,但楚沂喜欢,所以只觉得跟她一起看颇美。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估计一会儿就停了。若是没那么多水洼,雨停了我们就在府里看看。”
楚沂点点头,“希望能出太阳,兴许还能看见彩虹呢。”
萧秉承这辈子也没看见过几次彩虹,他和楚沂在窗边站了一会儿,雨势慢慢转小,很快太阳就出来了。
屋前的枇杷树下积起了水洼,阳光洒下来,水洼就成了金色。看着雨滴也成了金色,树叶也金灿灿的。
屋内由暗转亮,洒进来一片金光,正好照到两个人的手上。
楚沂道:“雨势小了,看样子要停了,不然这会儿撑伞出去走走?花园景色也好,我们都好久没一起走走了。”
一柄油纸伞,两个人撑,影子被太阳拖得很长,萧秉承跟楚沂说了说近来的打算,“虽然说藩王无实权,不过我是打算见见永城宛城允城的城守,然后对封地多了解一些。”
无权但有势,三城,若有一城投靠他,萧秉承手中的筹码就大一点。
况且,也是为了百姓好。
楚沂点点头,“我前些日子跟知守夫人喝了两次茶,刘夫人是很和善的人,至少这两次是如此,见面只喝了茶,没说别的。”
两次都是刘夫人相邀,楚沂如今怎么也是成王妃,倒也不用屈尊跟这些夫人贵女们交好。
楚沂:“看性子,温柔大方,相处起来倒是不错。如果刘夫人再邀我出门,那大约是有事相求。”
很多时候,男人这边的路子不好走,从女子这边更好办事儿。况且真吹吹枕边风,一件事就不声不响地办妥了。
不过在刘夫人看来,楚沂年纪虽小,可却是个油盐不进的人,实在算不得上好说话。
萧秉承:“我回京的事儿他们应该知道,但不知我回来,先等两日再说。”
楚沂看了萧秉承一眼,“那王爷还有何打算?”
“算不上打算,若是陈知守有求于我,倒还好说,可以顺水推舟应下,然后慢慢若是无事相求,就选一城知守暗自帮扶,这样才能慢慢把这三城握在手里。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
作为城守,最忧心的便是百姓以及功绩。
想要加官进爵,还是得做出功绩来才行,人人都向往盛京,三城的税收日后全归成王府,在这些当官的眼里,王府有的是银子。
修路、治水、安抚百姓,修建学堂书舍,布施建善堂……哪样不需要银子。
萧秉承道:“如果是他们有事相求,恐怕第一件事就是借钱。那如何借,怎么借,总得拿出个章程来,不是来两趟动动嘴皮子就行了的。”
楚沂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宛城我们没有久留,不知知守秉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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