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深吸一口气,转头问道:“赵太傅,秦大人,诸位大人,父皇在世时,可与诸位商议过,想废了孤,要立大哥为太子。”
众人纷纷摇头。
誉王一笑,“那我再问,这些日子父皇可与诸位大臣商议过废太子一事。”
众人又摇头,秦临渊道:“皇上未曾说过。”
誉王道:“那可曾说过,孤言行有失,想要废黜孤的太子之位。”
赵太傅看了眼秦临渊,“未曾,倒是立八殿下为太子时,与我等商议过数次。”
禄王道:“江山社稷是朝之根本,储君又事关千秋万代,岂是儿戏。难道大哥眼里,父皇就是这种人吗。圣旨有假,我等不服。”
庆王道:“李公公,你是父皇身边的人,常在父皇身边贴身伺候,应该更能体察父皇心意。”
誉王道:“大哥,早在进宫前孤已问了李公公,李公公说昨夜守在殿外,怎么你又说昨夜李公公在父王身边伺候,到底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莫不是想逼人就范。”
庆王道:“八弟这是何意?本王只是让李公公说明父皇有没有废太子的心意,你就这般咄咄逼人,难不成晨起的时候,还逼迫李公公过。”
誉王道:“这种大事不和赵太傅和朝中大臣商量,却和一个对社稷是半点不懂的太监商量,大哥不觉得滑天下之大稽吗?”
“父皇死得蹊跷,该请太医院的太医再来诊治,看父皇究竟是怎么死的!”
庆王道:“也好,正好还本王一个清白。”
太医院的太医全都过来了,只不过人死之后再无脉搏,再加上崇盛帝从前的确身子不好,总是咳嗽,积劳成疾,如今的死状,倒像是一直咳喘不上气憋死的样子,再有林太医提前打点,半分看不出来别的。
诸位太医跪在地上,也不敢做出把崇盛帝剖开这种大不敬之事。
太医院的院首道:“回庆王殿下,皇上早先病在肺腑,常有咳嗽喘不上气的时候,这死于急症,恐怕与皇上的旧症有关。臣等验过,并非中毒……”
庆王道:“诸位可听见了。”
誉王咬了咬牙,“就算是因为旧症,但不代表大哥你全然无辜。”
庆王道:“八弟看不惯我,自然本王做什么都觉得别有用心。院首的话你不信,李公公的话你也不信。行了,你们先退下吧。”
太医院的太医都低着头退下,唯有一个太医留下。
刘太医抿了抿唇,看了眼誉王道:“事关江山社稷,微臣有一事不得不说。”
刘太医跪在地上,“微臣曾去誉王府诊脉,替誉王殿下把脉时发现殿下身子不好,这也是为何当初誉王府世子落水,那么多太医守着,什么药都用过,世子却不治早夭,究其根本,是因为世子有娘胎中带的不足之症。
誉王殿下身子不好,于子嗣一途上艰难,先皇曾私下问过微臣,微臣都据实以告。
事关千秋万代,微臣不敢隐瞒。”
庆王道:“原来如此,这样的废黜八弟太子之位就能解释得通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晋江文学城独发
庆王道:“父皇高瞻远瞩,为越朝的江山做打算,从前不知此事,既然知晓,也不可能让江山后继无人,所以才起了废储的念头,又关八弟声誉,不可大张旗鼓地宣扬,所以未与朝臣们商量,也是情有可原。”
庆王目光从誉王的冷脸上掠过,最后看向他身后的诸位大臣和弟弟们,“诸位可有异议?”
誉王握紧拳头,冷笑道:“简直是一派胡言,孤府上妾室胡氏已有身孕,再者,世子不治早夭,是三月份冷天落水的缘故,而孤的几个女儿并无不足之症,何来娘胎中带出的毛病。大哥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庆王不动声色先看了黎王一眼,见黎王亦是一脸疑惑,他心中琢磨着,是不是这会儿该请太医给誉王诊脉,只不过脉象上其他太医能看出来吗。
这种事儿本来就藏着的,平日也有请平安脉的太医。下药本就不动声色,能不能诊出来还真不好说。
誉王府的妾室有孕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还是誉王信口胡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