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问你,这是谁的旨意,简直滑天下之大稽,盖上玉玺就是父皇的旨意了?父王如今也不在了,本宫怎知这是不是父皇亲自下的圣旨,当初立太子可是满朝文武皆知,如今这废太子的旨意还有谁看见了?本宫要进宫。”
李宝顺道:“如今殿下已是废太子,皇上有旨,幽禁您于誉王府。您就别给咱家添麻烦了。”
誉王道:“本宫乃父皇亲口立下的太子,未见父王最后一面,只见到这么一道圣旨。如今本宫看父皇死得蹊跷,昨夜那场火也蹊跷,还说父皇有谕不可进宫,本宫倒要看看是谁假传圣旨,逼供谋反!来人,孤看谁敢拦!”
李宝顺一个太监哪能拦得了誉王,更何况庆王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先皇枉死,到底是他跟着先皇的情分深。
先皇不愿狼子野心之人继位。
第一百一十一章晋江文学城独发
誉王没有傻到一个人去跟皇宫里头对峙,他问李宝顺,“既有废太子的旨意,那父皇打算‘立’谁为太子?”
李宝顺答道:“先皇倚重庆王殿下许久,云安殿走水,庆王不顾危险去救,先皇感动非常。当即立了庆王殿下为太子。”
李宝顺谁都不想得罪,否则被为难的就是他了。
想两头讨好,最后只能两头都讨不着好,还不如咬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可这话都让誉王动怒,他道:“孤的好大哥,狼子野心。他假传父皇口谕,捏造圣旨,孤要为越朝铲除这等祸害。”
誉王让人去请赵太傅黎王等人,等着的时候他循循善诱道:“李公公,昨夜宫里发生什么只有你清楚,还请到时为我等作证。父皇在天之灵,生前最看重的就是你了,你不能让父皇死不瞑目。”
李宝顺突然想起崇盛帝临死前的样子,可不就是死不瞑目了。可人死不能复生,他一个阉人,又能做得了什么。
他苦笑道:“殿下,奴才只是个太监,昨儿夜里就一直守在殿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您可就别为难咱家了。”
李宝顺心道,他说的话就能作数吗,他说替先皇传圣旨誉王都不信,他就算说庆王逼宫谋反,逼死了先皇,庆王那儿自有拥护大臣指责他信口雌黄。
事到如今,除非崇盛帝死而复生,否则谁也不敢说出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亲眼所见又如何,咬定是胡诌,谁也没办法。
李宝顺一口咬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誉王咬了咬牙,也没法子真把他怎么样。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李宝顺当晚什么都不知情,那他不知道殿内发生的事,更不知庆王逼宫弑父。
为何云安殿昨晚起火,为何父王昨晚薨逝了。
就算父皇当真废了他,大哥没有假传圣旨,誉王也能把这个变成真的。
出宫的几个皇子都封王了,王府都坐落在城北,离得不算远,誉王很快就找全了人。
众人聚在誉王府前厅,誉王道:“想必大家也都听见了钟声,孤越发绝对不对劲,昨晚宫中走水,本王本想去看看,结果王府外有人拦着,还传父皇口谕不得进宫。今日一早,父皇驾崩,李宝顺来孤府中,传旨废太子,改立大哥为太子。”
誉王冷笑一声,“若想立大哥为太子,父皇早就立了,可见是大哥狼子野心逼供造反。来人,去庆王府,将庆王妃和世子缉拿!”
只不过誉王的动作有些慢,庆王早就想过这一日,不然当日也不会嘱托黎王,让他照顾好总控家人。
成了皇上他儿子就是皇太子,不成大可隐姓埋名,也好过憋憋屈屈过一辈子。
去了的侍卫很快就回来了,“回殿下,庆王府没什么人了。”
誉王得此消息,看向众人,“可瞧见了,大哥早就有造反之心,亏父皇总说大哥一向敦厚老实,当真是想不到他是这样的人。诸位兄弟随本宫进宫,父皇死得不明不白,孤总是要为父皇讨回公道!”
九殿下道:“八哥,你也不必往大哥头上扣这么高的帽子。我只是说事情没弄明白,不能将逼宫谋反的罪名扣在大哥身上,如今宫里旨意,你太子之位已被废黜,恰巧大哥又在宫里,你自然不想善罢甘休。只是从此推断大哥意图谋反,太过武断,也难让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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