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摆在这里呢。
再说很多事她们也不如当事人清楚。
反正按照现在的情形看来,更生气的反而是太子殿下。
玉燕也忍不住有些发愁了:“若是谁能够说动太子殿下就好了,太子殿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一次怎么就这么狠下心肠了呢?”以前楚庭川可不是这样的。
她们两个正相对发愁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水鹤就急匆匆的从外头进来了,一进来就问:“娘娘呢?娘娘歇下了吗?”
“你可算是回来了!”玉燕欢呼了一声,下了台阶拉住了她的手:“你这几天告假了所以不知道,这几天太子和娘娘闹别扭,两个人谁也不理谁,太子成天早出晚归的,都不来这儿了,娘娘也倔强的很,谁都不肯低头……”
水鹤有些错愕。
她这几天是告假去照顾绿衣了-----绿衣已经怀上了身孕。
太子妃怕绿衣情况不稳定,所以特地让她过去住几天,她还不知道宫里原来出了事,想了想,她就有些诧异的问:“可知道是什么缘故么?”
按理来说实在是不应当的。
虽然朱元的脾气硬气了一点,但是太子殿下向来都是很忍让太子妃的,什么事都跟太子妃有商有量,怎会闹成这样?
玉燕看了花楹一眼,见花楹没有反对,就小声的把这件事的原委告诉了她。
水鹤皱了皱眉。
她摇了摇头,道:“这事儿不是我们能劝的,我有事情要告诉太子妃,我先进去。”
她敲了门,里头朱元果然还没有歇下,见了是她,就放下了手里的账册:“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绿衣那边没有什么事吧?”
虽然心中有些着急,但是水鹤还是先回答她的话:“娘娘放心,绿衣好的很呢,她身体本就好,加上林夫人她们都很体谅照顾她,锦常也是体贴的,如今她的胎像已经稳了,申大夫也去看过,说是只要好好的养着就是,没什么事。”
朱元点了点头松了口气。
身份所限,她不能去看着,听见绿衣没事,她就放心了。
说完了绿衣的事,水鹤停了停,才跟朱元说:“姑娘,还有一件事要告诉您。”
她们喊朱元有时候喊姑娘有时候喊娘娘,大家都彼此已经习惯了,朱元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嗯了一声就问:“什么事?”
“是朱筠的事情。”水鹤皱起了眉头,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十分担忧的道:“姑娘,现在外面都在传,说朱筠在顺天府大牢里自尽了!”
自尽!?
朱元愣了愣,饶是她素来对什么事都镇定自若,也一时回不过神来。
朱筠事个什么人她最清楚不过了,一个这么惜命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在顺天府大牢里自尽?
就算是真的要死,那朱筠也该在进京之前就死了。
朱筠这个人本来就是这么个性子,做事做绝,现在她认定了朱三老爷朱三太太不肯救她是不疼她,是偏心,怎么可能甘心要死?
按照她的性格,要死也会拉一个垫背的才对。
这件事大有蹊跷。
朱元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面色逐渐变得有些凝重。
这件事一开始其实她就察觉出来是冲着她来的,可是若是冲着她来的,朱筠怎么反而这么快就死了?
见她沉默不语,水鹤有些着急:“姑娘,这里头是不是还有其他咱们不知道的事?否则的话……”
反正总觉得有些蹊跷。
朱元自然也知道这里有什么故事,她吩咐水鹤:“今天天已经实在是晚了便罢了,等到明天,你出去一趟,告诉叔晨,让他去找张大人……不,找李大人打听打听,这其中是什么缘故。”
张显麟刚刚菜从草原回来,立了大功,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找他实在是太扎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