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程走后,时逢燕直接抱上了孟瓷。
“干嘛啊。”
“别装了。”
“哪里装了……我只是有一点……”
孟瓷已经说不出话了,刚才愤怒掩盖住了悲痛,但是现在自己迷失在一片迷茫中。
“没事,我爹他不懂事,我懂。”
孟瓷抬起头来,揉揉自己的眼睛,终于是落下泪来。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了……”
第二日,孟瓷晃晃身子,时逢燕便把祛痒的药抹在她背上。孟瓷伸手摸着时逢燕的脸,嘿嘿笑着。
“这么开心?”
“快好了嘛,就是这几日痒得很,又不能挠。”
“你这痂还得等一段日子,别看结的厚了,要是裂开可就要把你眼泪疼出来了。”
“我才不会疼哭。昨天那是因为,因为我伤心了。”
“我知道瓷儿是伤心了,所以我才留在医馆陪你了。”
“你陪我不是应该的吗,难不成你和段姑娘说好昨晚要……”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不正经了。”
“我一直一直都不正经的,话本子我都看了不少荤样的,就是之前一直不敢在你跟前说嘛。”
“现在就敢了?”
“咱们都……咳咳,你可得把我的一切一切都好好接受了,不然我一定痛骂你这个负心汉!”
“所以你才是登徒子对吧?”
“是又怎么样!我反正……已经得到我要的小美人了。”
孟瓷手指搭在时逢燕嘴唇上,嘟着嘴看着时逢燕,时逢燕乖乖闭眼,然后感受到两片温润附在自己唇上。
孟瓷缓缓动身,按住时逢燕,整个人趴上了时逢燕的身,两个人四目相对,似乎有柔情水意。孟瓷因为背上的伤,所以整个上半身只有一件薄衫,后背还被剪去了一大片,一扯便落了一旁。
上次在孟瓷家两人都经验不足,尽管并不欢愉,但是心中重逢之喜也是冲得二人心神荡漾。可是孟瓷这几日无事,总爱胡思乱想,她觉得时逢燕上次一定是因为不放松自己才疼的厉害,后来跳窗后更是腿软,在地上爬不起来。
“看我!”
时逢燕笑着看向孟瓷,伸手摸向她白嫩的手臂。孟瓷脸色微红,也伸手去解时逢燕的衣襟,看着里面后来缝上的内兜,满意点头。
“本小姐把自己赏给你了。”
“现在不行,你还没好利索。”
“不管不管,快来!”
“不尽兴。”
“你怎么也……”
“你的话本子我也看过,都看过。”
初入四月,柳絮开始飞在城里,金沙门的众人打算离开镐京了。
当然,时逢燕、段星芽和孟瓷也会走。
因为他们不是回宗门,而是去大楚国。
陈岁安送他们到城门口,陈北渊看看身边的时逢燕,终于还是替他开口。
“阿妹不来?”
“不了,若是我跟着人走了,太子如何是好?”
这话听着就是一个准太子妃的觉悟,当然了,陈岁安的本意绝对不是在乎太子的感受,而是在乎太子的疯狂。
“那你要好好的。”
“我当然会好好的,等到尘埃落定,我们再去剪枝楼喝酒吧。”
时逢燕点头称好,抬起的手却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抚上陈岁安的脸。
“他日若相见,自有一世缘。岁安等着诸位衣锦还乡。”
时逢燕的手拍在了陈岁安的肩膀上,陈岁安眼神里带着小女儿的嗔怪,这是她仅对爱人流露的神色。
“岁安恭送各位,下次再来时,请到府上饮酒。”
车子咕噜噜地踏上了旅途,时逢燕在车子前面回头去看,只见陈岁安似乎在拿帕子擦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