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朵笑着说:“你个鬼灵精,又从哪里听了风声来,我倒是要听听了,你又知晓了什么。”
云心清了清嗓子,似模似样地跑到浚郡王跟前,指着道:“我听见人喊他爱哥哥了。”
太妃一听,只抿嘴笑道:“那你多半是听错了,浚儿排行老二,自然是可以称一声二哥哥的,你可不是听岔了。”
云心头摇的有如拨浪鼓:“娘亲说了,做人要厚道,不可专挑人的不好,因而云心也时时谨记心头。若是没有这样的事,我又哪里敢挑郡王叔叔的不是。况且郡王叔叔这样的一表人才,总比着一般人要强,也犯不着被我逮着一次又一次不是?”
浚郡王一时冷汗涔涔,也补登云心说完,就要岔开话题道:“云心,你来,我这儿可还有个宝贝,要送你呢。”
浚郡王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个蝴蝶模样的簪子来,云心扮作鬼脸道:“你收了人家的好,竟又转头送我,可当心两边不讨好。”
云心边拿过簪子,嘴里边叫嚷着;“你可不是跟如姨好着呢!这可是如姨给你的簪子!”
说罢,就见着浚郡王白了脸,不由分说的便要上前捂住云心的嘴。云心哪里会在原处乖乖等他,只起了身,便满屋子跑了起来。见她跑得急,茱萸忙道:“云心,仔细着点,可别绊倒了!你浚叔叔又不会吃了你。”
云心才跑到门口,就见着浚郡王插手在门框上,将她拦住了。云心只得笑嘻嘻道:“好郡王,好叔叔,饶了我这一遭吧。”
浚郡王怒道:“你这个孩子,往日我是看在你们母亲的面子上,都丢开手,也不曾说你一个不好,你如今倒是跟着不正之风的人里通一气了,开口就给我戴帽子呢,可不是戏弄我不成。”
云心道:“谁敢戏弄你哟,你不做那些事,我又怎么敢瞎搬乱造。”
两人你追我往,闹得不可开交,只听着热朵沉声唤道:“云心,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浚郡王瞧着云心,暗暗缩紧了拳头,只得罢了手。云心先是朝着热朵与王太后见了礼,方才说道:“前些时日,我与云扬在外头耍,可是见到如姨与浚郡王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偷会着。说的都是怪让人脸红的话,因而我才说这浚郡王已有喜欢的人了,倒是不好再强求喜儿不是?”
茱萸揽过云心肩膀,望着她有神的双目问道:“云心,这可是事关你如姨的名声,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你可得分明白了,断不可冤枉了谁,也不可妄自夸大了事情。”
云心点头道:“娘亲,我说的句句属实,不信你可以问问弟弟,他也听到了。”
云心边说,边将云扬拉上前来,只见着云扬如小鸡啄米般说道:“是了,那一日我与姐姐在御花园中扑蝴蝶,无意间撞破了如姨与浚郡王的事儿,我心下怕极了,自然是一点声儿都不敢出,好在有姐姐在,我这才定了心神。”
都说是童言无忌,这云心、云扬的话听在太后心尖有如炸开了一个黑洞,叫她一时眼前一阵发黑,一个晃荡,差些从位置上跌落下来,幸得茱萸及时上前将她扶住了。王太后睁开眼,见是茱萸,忙甩开了手,只冷声道:“你的孩子,倒是都随你,自都天生嘴边带了把利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