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一时半会,诸人也有些玩的累了,便索性散去不提游戏了。热朵又命人撤了屏障,外头的一应大臣早已退下。婢女另行擦拭桌子、摆上果子,更换杯碗箸。
又有婢女拿来衣裳给热朵与茱萸等皆添了衣,洗漱了一番,吃了口茶,方才入了座。彼时,诸臣皆已不在,一时又觉着冷清了许多。
热朵因而说道:“往年先王还在的时候,大家一道来这里赏月,也是十分的热闹。忽而想到如今身旁也没剩几个人了,想着就少了一些兴致。往年丹冉还在的时候,偏就她一人说说笑笑,一人可抵得十人。可见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天下事总是难十全的。”
说罢,热朵不禁长叹了一声,自拿了大杯来斟酒。
耶律齐边边摇着纸扇笑道;“待到钺国京师城破之日,自还有女王高兴的时候。”
听罢,茱萸睨眼瞧着耶律齐,冷声道;“你就这么有信心,能打到京师去?只怕是又得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艺璇睁圆了双目,直道:“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耶律齐暗暗捏了捏艺璇手心,笑道:“哦,看来公主是早有了主意,本王倒是想听一听,公主有何高见。莫不是,您要背弃整个南疆,叛逃钺国不成?”
话音一落地,诸人面面相觑,皆不敢多言,只顾着低头,也不敢抬眼看热朵是何反应。
热朵只吃了一碗羊奶酒,婢女又倒了一碗,热朵又一饮而尽,方才笑道:“勿洛王,你这顶帽子可大了,我今儿个才认得外孙女,可不是就被你说的不成样了,倒是不知你是来结盟的……”
热朵边说边斜眼看了宋玉一眼:“可不知道你是来结盟的,还是来帮着南疆帮着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来制造混乱的。”
耶律齐登时变了脸色,此时亲卫营皆还在玉壶楼处等候,此时若是动手,只怕是没有胜算,因而又笑道:“我方才不过是开了个玩笑罢了,哪里是这样的意思。误会一场,误会一场,我自罚一杯!还望女王与公主皆莫要挂怀。”
耶律齐边说,边猛地连喝了三碗酒下肚。宋玉知晓热朵方才所指,心下暗暗想着,该是找个由头,退出宴席了,怕是再呆着也是继续讨个不痛快了。
香黎见状,忙道:“臣妾方才瞧着,心下也是感慨。如今女王与公主祖孙团聚,自是比往年还要好的。这些年,这人不管多少,总归不如女王祖孙团聚在一处来的好不是?”
女王点头道:“也正是为此,因而我才觉着心下高兴,自拿了大碗来喝酒。你们也该换大碗不是?”
听罢,婢女只管换了大碗上来,除了茱萸跟前,余的尽数都换了样。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