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萸笑道:“详婶,还不快谢过王爷。”
详婶此时已经吓得酒醒了大半,“多谢王爷恩典!老婆子下次再也不敢放肆了。”
茱萸使了个眼色,朱朱忙将详婶给带了下去。
茱萸又道:“王爷说来讨茶喝,可是巧了,我这儿今儿个也无好的茶叶招待。前头女王赐下的皆已吃完,怕是还得回头去讨些来。”
宋玉笑笑:“没有茶喝,讨杯水来也是好的。”
茱萸邀宋玉在院中落了座,婢女端着茶盘,呈上一盏温水来。只见着茱萸立于藤椅之上,顺手摘了两朵雪樱下来,一并都放进了茶盏中,又用盖子盖上:“温上一会,这味儿也就出来了。”
宋玉笑道:“我倒不曾想,这雪樱还能用来泡茶,倒是亏得夫人蕙质兰心想的到。”
茱萸道:“王爷不怪罪失礼就好,总归吃白水也不是什么待客之道不是?”
宋玉掀开茶盖,望着杯中的雪樱道:“听闻,再过几日,夫人便要同女王去天山了?”
“是了,女王说这时候雪樱开的最好,去了正合适,我也是一直盼着能见其芳姿呢。”茱萸说道。
宋玉顿了顿,又道:“小王倒是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夫人海涵。”
茱萸道:“王爷不妨直说,我听着呢。”
“前些日子,我那王妃冲撞了夫人,这事儿得先请个罪才好。想着夫人初来,就遇到内子这样的莽撞行径,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宋玉说道。
茱萸也不看他,只是回道:“您是想,我在女王跟前替香黎王妃求个情?”
宋玉笑道:“夫人果然冰雪聪明,我才说一半呢,就全猜着了。是了,这些日子,香黎被罚禁足在王府受戒,每日被罚抄录佛经抄的是殚精竭虑,茶饭不思。这前头,女王赏的三棍杖责,已是叫她识得错了。这阵子,女王也没新的旨意下来,只怕是这日子倒是没头了,因而才想着来请夫人出面,在女王面前美言几句才是。”
茱萸笑道:“旁的不敢说,独有这事,怕是您找错人了。我不过是钺国被俘的皇后,又哪里有什么能耐可以求得女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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