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莲经着方才一冷,如今又进了屋内,不自觉连打了两个喷嚏。
茱萸关切道:“可是觉着头昏沉了?该是伤风了吧。”
鸳鸯道:“可不是今儿个一早就听她说身子不爽,也没吃什么饭来,这会子还晓得捉弄人呢。明儿个怕是真要病了。”
茱萸伸出手去,探了探彩莲额头:“暂时倒还不相干,也没见发热。”
说罢,只听着敲更声响,已是四更的天了。茱萸方道:“不如早些睡下罢,你们也无需守夜了,明儿个起了再说。”
这时,三人方才睡下,一时屋内没了声响,只有孤月悬在天边。
2第一百九十八章置之死地(一)
至次日,待得天明时分,彩莲果然是有些头昏脑涨了起来,而且鼻塞声重,懒怠动弹,便先回房去了。
茱萸见她样子,一早,心下一直挂心着,便又去探视。才进了偏房小间,只见着彩莲独自卧在简榻上,脸面瞧着绯红绯红,茱萸伸手一探,只觉如烫手的山芋,惊的缩回了手。
茱萸忙又掀开彩莲袖子,往袖中一探,手上也是滚烫滚烫,因而问道:“鸳鸯去哪里了,怎么不见她在,今儿个一早你俩不是一道回来的么?”
彩莲吃力地撑着身子道:“奴婢撵她去吃些东西再来,总归不是什么娇贵的身子,也不必太上心。“
茱萸听了直叹气,忙又命人请了沈誉来把脉。沈誉才进了屋内,与茱萸请了安,便直闯进了屋内,见彩莲如此模样,早已心疼坏了。
有婢女帮着放下绣花幔帐,彩莲迷迷糊糊伸出手来。沈誉瞧着彩莲的手,尚还有凤仙花染过的痕迹,想到先前她说的,最喜这凤仙花来,一时心下涌起一些心绪。
茱萸催促了一声,沈誉方才回过神来,忙来把脉探诊。
沈誉才诊了一次脉,眉头便倒着拧住了:“姑娘这是外感内滞,近日时气又不好,因而只是个小伤寒。还好她素日饮食不算絮乱,风寒不算严重,血气弱一些,只得先行吃几帖药,疏散疏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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